我本来也没指望瞒过他,但现在他总不能好意思来质问我什么。毕竟我俩之中他才是那个隐瞒更多的人。
等一下。
虽说不知道触发条件是什么,但是如果我能看到小电影的话,那李元会不会也能看到呢?
于是我停了下来,李元也跟着止了脚步。等楼时麒也走过了拐角,我回刚刚那根柱子前示意李元:“你摸一下这儿试试。”
他点点头,没问为什么,就把手按到了我指的地方。那里有一只小蜜蜂和一轮圆月,还有被后世法老挖出的半拉儿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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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李元,做好了他一打摆子就狠狠给他几下的准备。
李元的手盈润修长,好似没在生活里扒拉过食儿一样。搁古代估计是个成天吟风弄月的纨绔子弟,倒是符合他尹月臣的人物形象。可惜的是直到那只手自己离开柱子,我都没等到合理施暴的机会。
“你感觉到什么了么?”我不死心地问。
他摇摇头。
看来沉浸式小剧场真的是给我私人订制的了,和转化没什么关系。我暗暗松了口气。
李元却有些欲言又止。我给了他一个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的眼神。
“那大白兔你还需要么?”他把另一只手往我跟前送了送。
我一直防备着李元问我小剧场的事儿,万万没想到他还惦记着楼时麒信口胡说的低血糖。不过是块奶糖,说不要有点儿太小家子气了。我跟他道了谢,拧开糖纸就塞进了嘴里。
“还记得白兔船长和黑兔警长么?”李元侧头看向我。
我一愣,才想起那是我俩小时候去地坛套圈套到的两只公兔子。难怪他的微信头像那么眼熟。
我嘴里嚼着糖,含含糊糊地说记得。
“小时候你特喜欢吃大白兔和巧克力豆儿,当时还想用这个给兔子起名。”
我呵呵干笑了两声。
好像是这样没错。
李元以前在美国有个很喜欢看的动画片讲的是一堆人开飞船去外太空的故事,他就非要管自己的兔子叫白兔船长。这家伙被资本主义荼毒的不浅,还说以后要带着我俩的兔子出去冒险。我好胜心强,觉得要是再坚持给自己的兔子起名叫巧克力豆儿就太拉胯了。正好我特别喜欢黑猫警长,没养成猫,养个黑兔警长也不错。
李元当时可宝贝他的兔子了。生怕他问起白兔船长的下场,我谴责道:“你走的时候还拿错了,把我的黑兔警长抱走了。”说完以后我才发现长大了再说这名字有多羞耻。
李元倒是不觉得尴尬,还怀念地笑了笑。“那会儿我想着等回来找你的时候把黑兔警长也带上,这样你见到他可能就不生我的气了。但是直到警长再也吃不动白菜帮子为止,我都没能带他回去见到他的朋友。”
我心说:得亏你没带黑兔警长回来探亲。它已经算是寿终正寝,你走以后白兔船长可是被别人骗去涮火锅了。但实话实说哪怕是对于李元这种骗子太残忍了,于是我咂咂嘴:“大白兔还是小时候的味道,这么些年了一直没变过。”
李元点点头。他从我手里接过去被攥成一团的糖纸,展开以后叠了个只小蛤蟆出来。他做的那么顺手,好像我们还是当年亲密无间的小伙伴。在刚才的地下神庙也是,不用我说他都任劳任怨地当照明。其实如果不是李元用了假身份,我们故友重逢,的确可以无缝衔接当年的友谊。
我看着李元递回来的海军色小蛤蟆。
大白兔连包装都没变,在这些年里变了的是其他什么。
“你对那个神庙有什么想法?”我忍下涌起的烦躁。“刚刚在地底下你不是觉出哪儿不对劲了么?”
李元挑了挑眉毛。那意思是“合着你听见了呀”。我看他一眼。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装孙子的。
“你应该也听我爷爷说了,当年在祁连山他第一次碰上279也是因为他们在找一些特殊的矿石。”李元说,“很难不去想这次279和壁画上的铁矿石有什么联系。”
“那你知道279是为什么而来的么?”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