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光秃秃的屋子里只有那么一只被烧了的青铜牛,和一只猫的铜像,唯一称得上祭坛的,就只有壁画里,赛特被放在一张石板上的场景了。在沙漠与力量之神的尸身周围有许多细小的沟壑,蜿蜿蜒蜒向着墙里延伸。
那沟壑被涂成了红色,指的也不知道是供奉给赛特的葡萄酒,还是从祂身体里流出的血。
我从来没见过这种祭祀规制,不由得想在人群里寻找杰奎琳。看了半天才想起来,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我慢慢呼吸了几次,把一些情绪压下去,重新回忆起杰奎琳最后在我手腕上重复的图形。
为什么是贝努鸟?
“这青铜牛被烧过,是不是祭祀的一部分?”楼时麒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看向那头青铜牛。对啊,我怎么能忽略了这点。摔碎或者烧毁一些东西献给神明,往往是祭祀里至关重要的部分。而且看样子这青铜牛背上曾经应该驮着些什么,古埃及甚至有用铜牛当棺床的习惯。
总之这样就说得通了,或许献祭了才能看出门道,无论如何还是走的出去的。有门儿就行,至少不用再一筹莫展了。
“你小子行啊!”我兴奋地咧开嘴,拳头都要砸到楼时麒胳膊上了才硬生生停住。
楼时麒歪了歪肩膀,撞上了我的拳头。
我没理他,转头去寻派崔克。
好在这位仅剩的埃及学家也认可了这个想法,那么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焚烧猫的铜像了。毕竟这里没有祭坛,得把祭品给神明烧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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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铜的燃点高达上千度,要是想炼化这只铜猫估计屋子里的人先得被烤熟了。
我悄悄看向亚诺。他带着可以点燃风雪的矿石,区区一只史前铜猫当是不在话下。可亚诺并没有来出这个风头,我也只好当做不知道这茬儿。
有权利做决策的人又去开公民大会了,我也重新投入到贝努鸟的研究里。我用手虚抚过那副壁画。从赛特神庙以后我就长了个记性,一直戴着手套省得再碰到什么脏东西被附身。
这儿的壁画会不会也有下面一层呢?
没等我下手去抠,会议结果出来了。元老院认为好歹先烧那铜猫一下意思意思。于是在派崔克的主持下,有人往铜猫身上浇上了酒,再扔了个打火机上去。
那铜猫紧靠着壁画墙,点着以后整面墙都烟熏火燎的,要是杰奎琳在这儿肯定不会让人直接烧。可现在我说话不管用,派崔克也没有站出来制止。
在众人几十双眼睛都盯着那只铜猫的时候,一个人走到了壁画前,他从贝努鸟的眼睛看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