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斯维尔审视地看着我。
亚诺耸耸肩,走了过来。众人将信将疑地有样学样,纷纷踏进了塞尼特的棋盘。Alex、哈桑和莱拉也分别用自己的血在那奥西里斯的脊梁骨上进行了献祭。
我看着这一切。
其实在那些至今无人确定的塞尼特的规则中,有一条不知真假,并且很是骇人听闻的。当玩家,也就是死者触发到某个特殊之处时,甚至会和对手互换角色。我们这些活生生的普通人到底要怎么跟神明下这一盘棋,甚至是取而代之呢?
“是不是有些不对劲?”李元悄声对我说。他对于周围环境的变化一向颇为敏锐,我细看之下发现确实是有些不太对劲。
当所有人走入局中后,壁画再次发生了变化。那截淋了血的奥西里斯的脊梁骨开始拔高,竖着将那整面墙给破开了。被捅穿的地方有汩汩金色的液体流了出来,不一会儿竟是把整个壁画给填满了。
那液体所过之处,原本干瘪扭曲的人形像是被泡发了的海参一样饱满了起来。被赋予了生机后,那些“人”拖着身体向着液体涌出的地方爬去,在触及到奥西里斯有血有肉的脊梁骨后,狰狞的脸上也莫名显出了沉醉之色。
随着金色的液体灌满整面墙,整个壁画这才是完全显露出来。原来我们看的一直是地下的世界,而真正露在地面上的,只有浮在金色液体之上的那一截奥西里斯的脊梁骨。
在那象征着永恒的冥神脊梁上,轻盈地站着一只贝努鸟。地底下被埋在液体中的那些亡者,都在竭力向着水中这唯一一块陆地靠拢。
“这就是原始之丘?”Alex眯起绿眼睛。
我点点头。若按照壁画的对应来看,我们所在的就是创世之岛,也是神明最早踏足的土地。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众人都进了这塞尼特,可还是没有路走呢?
李元很是仔细地研究矗在面前的壁画。我也歪头琢磨了半天,可是啥名堂也没瞧出来。
“元儿,你看出什么来了?”
李元瞅瞅我,扬起一个踌躇满志的笑容,抬脚就踩在了壁画里冥神的脊梁骨上。我刚想骂他渎神,没想到人家也没忘了拽我一把。
“既然这是咱们的游戏,那就一起走下去,看看那个‘神’到底能不能赢这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