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趁着撞击的间歇,我问常笑:“您刚才研究出什么没有?”
常笑盯着青铜罐子,扔给我一个东西。
那是一块男士手表,表带断开,表也已经不转了。我接过来,下意识地翻到背面,那上面刻着“E.B.”。
“伊娃·贝耶尔?”我惊道。“这是Alex的妈妈送的,难不成死去的是Alex的父亲?”
常笑摇摇头。“不是那个死人的东西,这是在被留下的背包里发现的。”
“可那些背包不是布斯维尔他们的么!”
难道说是史蒂芬妮等人从尸体上扒下来的?说起来,我们留下来看守史蒂芬妮的那三个人去哪儿了?
“我看着你们用零散的线索拼全局。这就像是对话一样,他们的语言不完整。”
会英语的人看法语也可以,没学过日语但是也能猜个大概。可是也会造成误解。更何况还有被局限性所误导。
所以常笑也不是一直丧门星似的,只是知道这件事不可行。
那个塞尼特棋盘。我们几个集思广益,头发都揪掉好几根儿,还是毫无头绪。本身就不知道,难不成还能编一套路数出来?
结果常笑给解开了,棋盘让开了路。
“走吧”他说。
所有的数字、密码、符号都是一种语言。石头也是。不能够只凭部分信息处理整个信息包含的东西。
“别在后面絮絮叨叨的,咱们现在有情况了。”毛子说。
随着撞击声越来越急,越来越重,四个青铜罐子剧烈地晃动起来,不用想也觉得里面的东西不是善茬儿。
来不及想人的事儿了。
常笑跟我说了句“拿好”,就率先走向那似要诈尸的青铜棺材。我把那块表攥在手里,快步跟上他。
“你想干什么?”杰森问。
常笑掀起眼皮,朝长出了奥西里斯脊梁骨的壁画一挥手:“不想死的话就抓紧进去。”
眼下身后就是要破罐子破摔的青铜罐子,我们只能又重新跑进李元献祭过的墙里。如果这还是我们来过的地方,而不是十二年前的话。
惊魂未定的众人果不其然又体会了一把一百八十度翻转的视角,可这次那金色的液体已经蔓延到了奥西里斯的脊梁骨上。我们还未站定,就听到前方传来了脚步声。
“哒,哒,哒。”
有什么踏着神明粘稠的血液朝我们走了过来。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攥在手里的表,那停住的指针好像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