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天和老张一直对我身边的人不太信任,未雨绸缪给我弄了这么个防身的物件儿。不知道最开始他俩防备的是谁,不过现在也的确是派上用场了。
这个时候我不能冒险。没办法寄希望于这个人是来帮助我的,硬碰硬肯定是白给,那就只能先下手。找准了他看向另一边的时机,我把那块小石头贴着地扔向被烧穿的树形壁画。
落地时只听得轻微的响动,若是不留意甚至注意不到。
但是那人明显警觉了起来。他贴着我藏身的这面墙往里走了两步,枪已经拿在了手上。
“是你么,王?”
这么看来的确是冲我来的。
现在的距离还有点远。我并不搭话,悄悄活动了一下双手,借着他手电的光却看到手指上都沾了墨色。这手套才戴上,咋就脏了?
来人已经走到了青铜牛跟前。
我心下了然,原来刚才扔出去的那并不是什么小石头,而是古埃及人化妆用的铅块,所以才把指腹处蹭脏了。
结合那股类似猫的木乃伊里传出的异香,这么看来我们两个所处的十有八九就是法老和祭司们在给神明献祭之前沐浴更衣上香水和化妆的地方,也就是进行最后仪式前的“准备间*”了。那些铅块是供祭司们上妆所使,香料则是供奉给神明,和给祭品防腐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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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念头在脑子里滚了一圈,转瞬就被我抛在一旁。那人已经近在咫尺,手电的光已经扫到我的眼睫毛了。
此时心跳绝对是高危频率,我屏住呼吸等他再走近一步。
“嘿。”我轻声说。
那人猛地转向我。
我缩在摆放神龛的狭窄空间里,把两只手都举了起来,掌心朝外竖在身前。我不需要抢占先机所以摆出了这幅没有攻击性的姿势。
“王,你怎么会在这里?”那人怀疑地说,枪口也从我面前移开了。
“我也不知道,但是还好遇上你了。刚才我还以为是会走路的木乃伊呢。”我声音颤抖着,还带了几处语法错误,根本连不成句。
他笑了一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