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像是教科书一样,没有尸臭,甚至也没有真的腐烂。就像只是为了符合尸体的规律而特意做成这副样子的。
可谁会这么做呢?
无论如何,那些尸体确实曾经是人,并不是为了满足某些变态嗜好的人体模型,怎么会同时呈现这种腐烂程度不一且并没有尸臭的状况?
想到自己正在和一些诡异的尸体同处于一个同样诡异的空间,正喘不匀气儿呢,就听到“啪”的一声。
我马上看过去。
是楼时麒举着的灯撞到了石壁。刚才他贴着尸体看了半天,现在又行幺蛾子。
借着那老式的油灯,我看到墙上浮着一具尸体。
之所以判断那壁画里的是具尸体,是因为那人型浮雕在不太管用的灯光下显得半遮半掩,看上去腐烂得差不多了。
古埃及很少、甚至从来不会出现不完美的尸体。
而这还不是最令人毛骨悚然的。
壁画里,一只半人多高的鸟身人头的“巴”*正朝着尸体飞过去。
这尸体都烂透了,为什么灵魂还要往里飞?一般情况下不是人死后“巴”就会离开身体么?
楼时麒认真地看着那浮雕,灯光和黑暗搅在一起,他的脸半明半暗。
卡哇伊桑又在纠缠九相图。
白老师止住了他:“小王,姜灿他们先去迷宫那里了,你也过去看看吧。从这个密道出去就是了。”
说罢,他和常笑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继续研究起尸体来。我也确实不想再待,快步走到了洞口,前面已经能看到姜灿等人了,身后卡哇伊桑突然开口。
我下意识地回过头。
密道里,分布在尸体旁的光亮此时像是森森鬼火,在黑暗里守着并不安宁的躯壳。
日本人低沉的嗓音传来:“在下常常想,死亡九相,我到底是哪一相呢?”
出了洞口以后,再往里看就是全然的黑暗了。
“煜,别看了。”亚诺把我的脸转向他。这是一张已经很熟悉的面孔,我在那双蓝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