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趁大群仆妇为主母忙得团团转时制造状况，比如弄昏个产婆自己凑上去帮忙什么的——这设想根本没有实现的可能。

现在凤渊又赶回了仙灵界。有她在，就算天道没有注意到这帮祸害，这帮祸害但凡有一个半个出现在凤渊或原修面前，她们灵魂中的污浊血气自然能被两人察知。

所以卫明姿被成功暗算的可能，万分之一都没有。

但这一点也不妨碍凤家父女狂化。

没实施成功的犯罪，同样是犯罪！

凤寰脸沉如水，对凌月见沉声道：“真言丹之下当无虚话，这六人的供述你也听了……”

凌月见神色惨淡，低声问：“大哥是想让歆哥休弃我，还是赐死？”

凤寰一怔：“什么休弃什么赐死？你是十七的道侣，恪儿的娘亲，既没参与凌香君的密谋，自然还是我凤家人。但试图谋害明姿的凌家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对此你要有心理准备。”

凌月见脸上顿时有了光彩，抬头惊喜的问：“大哥您的意思是，只处置凌香君一干人等，不祸及凌氏全族？”

以凤寰对卫明姿的爱重，以凤渊对卫明姿的维护，凌月见原本以为，父女俩只怕杀了凌家满门都不能消气。

凌家满门中，有凌月见的父母兄长。他们若死于凤家人之手，凌月见还怎么跟凤于歆继续做夫妻？况且凌香君之所以有这计划，是因为有她这重关系，可以把人送进灵玑宗，出入于凤家内宅。她也不能说毫无责任。

审讯越到后头，凌月见的心越冷。

纵然凤于歆还在一次次盘问那几个仆妇，借她们的证词证明她并没参与此事，但凌月见却连替自己申辩都感觉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