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盖被蔡中、张允拉拽刘琦,刘琦又死死的抱住棺盖,两人一齐用力,竟然连人带棺盖,全部拽落地上。
蔡中、张允两人也是大吃一惊,发现用力过猛了,立马丢开刘琦,后退了几步,以示惊扰刘表可不是他们本意,遇事就躲的心态非常明显。
刘琦赶紧爬行几步,起身趴在刘表的棺边,边哭边去看刘表。这时,看见刘表嘴角竟然流出了黑色的血。
大吃一惊,连连后退几步,还真被诸葛亮半途中说中了,父亲刘表是被毒死的。
那时他还不信,但也没反驳,现在看到了,真是吓的不轻,嘴里大叫,“阿爹呀,汝怎么被人毒死了呀?”
这一声毒死了,惊呆了众人。
蔡瑁一个趔趄,扶住后面的人,才勉强没倒地。
这时,众人纷纷向前查看,刘表嘴角确实流出了黑色的血。
蔡瑁有急智,赶紧也向前,俯身去看,顺手用袖子擦拭了一下刘表的嘴角,将黑血擦掉了,“哪有黑血,姐夫是病死的,刘琦,汝是哭晕了吧。”
“啊,对,对,州牧大人是病死的,病了几个月了,襄阳人尽皆知的事。”蔡和赶紧附和。
张允也开口了,“舅舅就是病死的,我们是守在床边,尽孝到最后一刻的。”并且来了一个现身说法。
刘琮身体在抖动,害怕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哭着,抽泣着,尽可能去掩饰些什么?
“是病死的,还是毒死的,让张仲景大人一来,不就知道了。”刘先是别驾,他也觉得刘表死得蹊跷。
只是刚才众人说继位与投降之事,他也没多想,这时看到嘴角的黑血,就出声说道,这种说法不偏不倚,却直击要害。
这时,他必须站出来了,一他是别驾,有升恩之情,二他是刘家族人,同族共宗,如果是毒死的,必须有说法,如果不是,他也能有所得。
“始宗,死者为大,怎么汝忍心让州牧大人死后还不得安生,要尸检,破坏他的形象么?况且州牧大人近几个月都是病的,大家都知道,是吧!”蔡瑁最害怕检查呀,只能说好话。
这时,贾诩进来站在诸葛亮背后,不为人知的扯了一下诸葛亮的衣角,诸葛亮知道,万事俱备了。
诸葛亮站了出来,“对呀,死者为大。弄清楚刘州牧大人的死因,还刘州牧大人一个清白,才是最大的尊重,才真正的以‘死者为大’吧?蔡军师是害怕什么吗?”一句话直接将蔡瑁逼进死角。
“万事纷繁,众口说辞,我们还是依据州牧大人的遗训,立琮儿为新州牧,再由新州牧来定祭奠与清白的问题,大家看,好不好!”蔡瑁根本不接招,想先以立刘琮为由,避开这个事。
刘琦一听,才明白过来,赶紧说道,“父亲大人是毒死的,怎么可能还有遗训呢?死都死的不清不楚,何来继承,汝,汝,汝不要颠倒黑白,企图蒙混过关。”边说边指向蔡瑁,他一听要立刘琮就火了。
这时,大堂乱哄哄的,说先继位的有,说先验清死因的也有,各说一词,急得后堂的蔡夫人抓耳挠腮。
一听矛头均指向蔡瑁,也不管不顾礼节,披着孝服牵着小蔡夫人,就哭哭啼啼地闯进议事堂。
一进来就直奔刘琦,耍泼打赖地抓向刘琦的脸面,边抓还边哭着说,“汝个没良心的,汝这个无孝子,父亲病了几个月不来膝下尽孝,一死就带外人来篡位。”
“还恶人先告状,瞎说自己父亲是毒死的。病了几个月,人尽皆知呀!汝床前屋后,没日没夜的照料,还指桑骂槐的说是我们毒死的。”
“天啦,打个雷劈死这个混蛋吧!汝不要活啦,谁敢动老爷尸体一根毫毛,汝这个未亡人就与他拼命,没天理啦!.......”蔡夫人开始撒泼,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办法,蠢妇的办法。
“轰咙咙!”果真几声雷响。
蔡夫人吓得赶紧往小蔡夫人怀里躲,吓得面如土色,浑身发抖,一点声音也不敢出了,愣了一会才掩面而泣。
她是真吓坏了,心都要跳出来一样,牙齿都咯咯响。蔡瑁也是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镇静下来。
这时,诸葛亮一转身,将走到诸葛亮身后才不久的华佗让了出来,“华医师,大家都认识吧,让他来验一下,就知真假了。”
刘琦赶紧抢在蔡瑁反对之前,就赶紧一把拉过华佗过去,两人立马蹲在刘表的棺椁旁边。
华佗拿出银针,一把插在刘表的喉咙里,银针渐渐变成黑色,华佗又拿出一根银针,插在食管上,银针又渐渐变成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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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大惊,蔡瑁也是惊出一身冷汗,反身大喝道,“谁敢在我们眼皮底下下毒,毒死州牧大人,蔡和去将后院所有奴婢押来。”
蔡瑁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反手就想将后院的奴婢全部处死,来一个奴婢‘临时工’顶罪了事,这才是推托的好手。
可遇上了诸葛亮,他的奸计就不容易得逞。诸葛亮厉声道:“现在立刻封锁全院,在座的各位都有嫌疑,只有大公子刘琦今天才从江夏回来。”
诸葛亮边说边走到刘琦身边,一拱手伸出请的架势,说道:“请大公子下令,将州牧大人府牢牢围住,一只鸟也不要放出去。逐个审问,相信一会儿就水落石出了。”
蔡瑁见阻拦不及了,但也要站在制高点上,立马对刘琦的正当性发出质疑,“全城封禁,只有吾才有权利,一个江夏太守,有何资格发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