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峋!李峋!”言真一听李峋刚才品尝了布灵的米粥,还夸赞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如果不是身上有伤,不能行走,本王非要把李峋揪过来,暴打一顿,再让他把这夸赞的米粥全喝掉,方才解本王的怒气。
可是不管言真在马车里如何喊叫李峋,李峋都没有出现。原来有自知之明的李峋,早已在二殿下那里请了军令,骑着马踏在齐国都城的土地上,手拿军令旗,一路大喊:“芝国二皇子,三皇子亲临都城,都城太守前来接驾,芝国二皇子,三皇子亲临都城,都城太守前来接驾……”
言纶率领的队伍经历数十天的奔波终于来到了齐国的国都,都城。
天下起了蒙蒙细雨,都城门口一大早便站满了迎接的官员,都城太守薛礼居中,左边站着侍从总管李心意,和一众侍从,右边依次站着郡守、县令、成正、成尉、司马、衙役等一众官员。翘首以盼的望着前方慢慢驶来的马车。
坐在马车里的言真和言纶已经换上了代表皇权的华服,言真的伤在贺太医和布灵暗黑料理的照顾下,很快就恢复了大半,除了脸色有点苍白外,其它都与常人无异,一脸的威仪,富贵逼人。
布灵则一脸兴奋的透过马车车窗的缝隙里望着前面,时不时的用手推一推言真让他和自己一起往外看,言真虽然没有移动,但是心也早就和布灵一样飞到了那一道缝隙里,看一看母妃的母国齐国。
言纶一脸淡然的揺着折扇,对眼前的一切事物,似乎也是见怪不怪,习以为常。
嗒,嗒……马蹄声渐渐地停了下来,随后传来了随军侍从的声音:“殿下,到了。”说完打开了车门,将木制的下车凳放在车前,然后自觉的立于马车的两边低着头。
言纶收起揺着的折扇,站起身来整了整衣冠,然后一身威严的走了下去。言真也学着言纶的样子整了整衣冠跟了上去,布灵抚了抚头发紧随其后地走在言真的后面。
都城太守薛礼对着迎面走来的言纶迎上去,行礼道:“都城太守薛礼,拜见二皇子殿下,三皇子殿下。”言纶走上前来,扶起行礼的薛礼说道“薛太守,快请起,不必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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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薛礼身后的侍从总管李心意,一脸堆笑的走上前来,朝着言纶行了一礼说道:“侍从总管李心意,拜见二皇子,三皇子,两位殿下一路车马劳顿,辛苦了。王上早就在启迪宫为二位殿下接风洗尘,两位殿下请随奴家来。”
“有劳公公。”言纶说完便直着身子在百官的注视下走向城门口的马车上,李心意弓着身子将言纶迎了上去,又转过身将言真也迎了上去,看到言真身后的布灵,站在皇子身边,想来身份不简单,一脸殷勤的将布灵迎上了马车,随后收起笑容,夹着嗓子喊道:“起驾,回宫。”
众官员望着马车远去的背影,纷纷行起拜礼:“恭送二皇子殿下,恭送三皇子殿下。”
另一边的启迪宫的殿门外,齐王多泽身着黑金龙袍,挺着自己微胖的身躯,正在来回踱步地等待着,自从听说妹妹自戕后,他心中悲痛不已,又害怕妹妹这样悲壮的死亡,言牧会将怒气牵连到妹妹唯一的宝贝儿子言真的头上,假借寿宴将言真接回来,避避风头,再做打算。
心里正盘算着,远处的一堆小黑点,慢慢变大了朝着这边走来,是李心意领着言真他们正一点一点的朝这里走来,多泽忍了忍激动的心情,坐回到正位上等待着。
不一会儿,一行人便走进殿门前,为首的李心意一路小跑到多泽身边,回道:“王上,殿下们他们来了。”
言纶和言真,布灵随后迈进殿内来,言纶和言真行礼道“芝国二皇子言纶,三皇子言真拜见齐王。”布灵见状也学着俯了俯身。
多泽看到近在眼前的外甥言真,再也忍不了了,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向前来,一把将言真拉起来声音颤抖的说道:“孩子,你受苦了,快抬起头,让舅舅看看?”
言真闻言抬起了头,多泽看着言真的模样,眉眼处活脱脱就是自己妹妹多柠的模样,一行热泪不经意的从眼角滑过关怀的问道:“真儿,这一路上是否安全?你的父王有没有为难你?你的身体怎么样?这一路上吃不吃的惯,睡的好不好?有没有生病?”
面对着这个素未谋面又和蔼的舅舅冒出来的这一连串的问题。言真尴尬地笑了笑,说道:“舅舅,我还好,还好,能不能让二哥他们先起来,我们慢慢说,慢慢说。”
“奥,”多泽一拍脑门,一边将言纶扶起来,一边和气的说道,“失态了,失态了,怠慢了二皇子,二皇子快请起,入座,入座。”
言纶面色柔和的看着齐王那和蔼的面容站起身来,朝着殿内的座席走去,边走边想着:终于知道言真这不着调的性格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