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床榻边闭目养神的布灵听到响动,下意识的伸出手抓住言真的胳膊,呢喃道:“言真不要动,不要碰到伤口。”
“疼。”
布灵听到床榻上的声音,猛的坐起睁开了眼睛欣喜的说:“言真你醒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你等着我去喊贺太医。”布灵转过身抹了一把眼泪,往殿外走去,身后又传来言真的呼喊:“小铃铛你别走,我疼!”
布灵眼睛朦胧的又折返回来,跑到言真的旁边强忍着说道:“言真,小铃铛不走,小铃铛陪着你好不好?”
“好,”言真的眼角无声息的落下了一滴眼泪,他抿了抿干涸的嘴唇问,“我睡了多久了?”
“五天,”布灵掰着手指数了数说,“言真,还疼吗?”
言真揺了揺头朝着布灵挤出一个微笑说:“这点伤还难不倒我,你陪着我,我感觉一点都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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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灵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噼里啪啦的从眼眶里掉了出来,啜泣的说道:“对不起,言真。是我害了你,真是对不起。”
“小铃铛,你别哭啊。这件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没有你去做这件事,我这顿戒尺早一天晚一天都是要挨的,小铃铛真的和你没有关系。你别哭了好不好,你这一哭我的手掌好像又开始疼了。”言真看着布灵此时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慌乱的安慰道。
布灵听见言真喊疼忙止住了眼睛,她擦了擦眼角,挤出一个微笑说:“言真,我不哭了,你看。”
言真看着布灵笑比哭还要难看,又好想刮一刮她的鼻子,奈何手上绑满了纱布动也动不了,只好宽心地笑了笑说:“小铃铛,你笑起来真好看。以后只准笑不准哭,好不好?”
“嗯,”布灵强忍着眼泪点了点头,问言真:“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言真乖巧的点了点头,布灵会意起身到桌案旁倒了一杯水,递到了侧坐在床榻上言真的手边,她看着言真手里的绑带忙说:“对不起啊,言真。你等一下。”
布灵折返到桌案边从桌案上拿了一个勺子,用勺子小心翼翼的舀出一点,递到了言真的嘴边,言真听话的看着布灵将水喝了下去,一来二去,言真点了点头示意布灵他喝多了,布灵才将水杯放了回去,用手帕擦了擦言真的嘴。
布灵看着言真消瘦的脸庞,心里的眼泪又快要涌出来了,她眨着眼睛连忙笑着对言真说:“前两日,王总管派来一个小侍从,我把他叫进来服侍你,我去喊贺太医,让他看一看你的伤势。好不好?”
言真看着布灵同样憔悴的脸庞,眼睛里朦胧起来,他忍着眼泪点了点头。
布灵微笑着转过身去,眼泪又不自觉的掉了下来。守在殿外的小侍从看到满脸泪水的布灵从殿内走了出来,走向前去问:“布灵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布灵擦了擦眼泪揺头说:“没事,是殿下醒了,我高兴的,你快去服侍殿下。我去找贺太医。”
“是,姐姐。”小侍从急急忙忙的走进殿内,看到侧坐在床上的三殿下脸上也同样挂满了泪水,不由得摸了摸头,忍不住的问道:“三殿下,你没事吧?”
言真看着进来年纪尚小的小侍从笑着说:“没事,我今日醒了高兴的,扶我躺下,我想睡一会儿。”
小侍从得到了指令,行了拜礼走向前来,将三殿下小心的扶着躺在了床上,看着殿下闭上了眼睛,心里盘算道:头一次见到别人说,哭也是高兴的,布灵姐姐和三殿下表达高兴的方式还真是奇怪。难道前几日,我听到大殿下在惜无宫鬼哭狼嚎的两天,也是高兴的?
经过贺太医的一番诊断,确定言真的手掌已经无大碍,等个四五天结痂后就无事了,饮食上以流食为主,忌荤腥。贺太医正说着,惜无宫的侍从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对着贺太医行了个礼说:“贺太医,您快去看看大殿下吧,大殿下的手掌处又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