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小五子的搀扶下,李成林艰难的站起身来,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多谢三殿下,体恤。”
“老师快坐,小五子。”言真用眼色让小五子将食盒和怪味粥收了起来,小五子会意将食盒归置好以后行了礼退了下去。
言真笑着挥了挥绑着绑带的手说:“老师,今日莫怪学生招待不周了,劳请您自己给自己倒茶了。”
“三殿下,莫这样说,下官给您倒茶才是。”李成林拿起茶壶将面前的两茶杯倒满,一杯放到了言真那里,又发觉言真的手好像不能奉茶,手就停在那里,搁下也不是,拿回来也不是,缰在了那里,言真看出了李成林的囧境笑了笑说:“无妨。”
李成林才将手里的那杯茶放了下去,窘迫的将手收了回来,他伸出干瘪的手捋了捋胡子问:“三殿下,如今伤势如何?可否好些?”
“已经无碍了。”言真看着自己的手低着头柔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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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下官就安心了。下官每每想起当日没有出手管此事,都追悔莫及啊。”李成林一脸惭愧的说。
“老师,都过去了,你无须自责。本王也不是第一次,遭受言绝的毒打了,习惯了。”言真眼神黯淡下来苦笑道。
“殿下,还喜欢书法?”李成林扭头看着书案上铺满的练习纸问。
“这书法是我最近才迷上的,”言真点了点头说,“越练我越觉得这毛笔字也可以用不同的心境体现出来。篆书、隶书、楷书、行书、草书,每一种写法都可以表达一种心性。在这几种写法里我酷爱楷书,常常拿着名人写过的字迹对比临摹,却总是差一点神韵。看来我还是领悟不到这其中的奥妙,怕是学不成了。”
听完言真的叙述,李成林来了精神说道:“殿下,可不可以让下官看一下您的作品?”
“当然可以,老师请。”言真笑了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李成林随着言真一起走到书案前,李成林拿起一张言真的书写的字频频点头说道:“三殿下,小小年纪,竟能将着楷书临摹的这么好,实属难得,只是笔锋欠佳,缺少骨架只要运笔时停顿有力,勤加练习,突破临摹的最高境界,还是有希望的。”
“老师还是不要安慰我了,我这些字与那些临摹高手相比还是差的远了。”言真叹了一口气说道。
李成林看到言真颓废的样子着急的说:“下官,我不是在安慰殿下。下官不才,曾经教导出一位临摹高手,殿下颇有她当年的风范。”
言真听见李成林脱口而出的临摹高手顿时警觉起来问道:“老师,你说的这位临摹高手可不可以帮忙引荐一下,我想当面讨教一二。”
李成林揺了揺头说:“抱歉殿下,今日的她,恐怕不能与你切磋了。”
“她没有在新城吗?老师是在何时教导她的?你们是如何认识的?你一直在宫中当值,难道她是你入宫以前就拜你为师了?”言真一股脑丢出了许多问题。
李成林看着言真迫切的样子笑着说:“殿下,好像对她很感兴趣?”
“我,我只是妒能罢了。遇到比我强的就想将她知道她的底细,老师不要见怪。”言真被李成林的目光盯的浑身不自在,解释着说。
李成林哈哈得笑了两声:“难得殿下对下官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感兴趣,既然殿下想知道,下官今日无事就讲给你听。事情还得从十几年前说起,当时下官还不是太傅,只是这新城的教书先生,由于书法写的好临摹的本事还说的过去,很多达官贵人家的大人就聘请我到他们府邸里教公子们学书法。有一日,我正要出门教学,被一辆马车拦住了去路,隔着马车我只看到一位女子坐在马车里带着面纱,从车子里下来一位年轻的女仆,拿出一大袋金子,递到了我的手里,向我表明了来意。
‘我家小姐听闻先生的临摹水平很高,特拿重金向先生学习,请先生笑纳。’
我掂了掂手里沉甸甸的金子,当时就心动了,忙说:‘不知小姐,家住何处,我好登门拜访传授一二。’
女仆望了望车内的女子,女子揺了揺头。女仆会意说:‘先生无需知道我们从何处来。你只需安心授业就是,其它的无需知道,我们七天会来你的住处一次,你在那里教学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