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这句诗可以恰当的形容此刻的言绝,自从昨夜将薛觅偷偷带回了王宫,到汪才在寝殿门口提醒王上该上早朝了,最后只听到言绝一个“滚”字。汪才在宫中混迹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一边是等着王上上朝在殿堂议论纷纷的朝臣,一边是久叫不出的王上,这不是两头为难嘛。汪才左思右想心一横,将拂尘插到后背上朝着朝栖霞殿的方向跑去了。一进到栖霞殿,汪才就扑通一下,跪到了正在梳妆的太后娘娘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太后娘娘,你快去看看吧,王上他……”
“汪才,这一大清早的你这是在干什么?慌慌张张的坏了规矩,有话好好说。”太后一边欣赏着插绾发里的发簪,一边挑选着配套的耳饰,慢条斯理的说。
“是,太后娘娘,王上昨夜从外面带回来一位女人,连夜封了妃,现在还没有出那位妃子的寝殿,至今没有上朝。”汪才平息了一下心情慢吞吞的说。
“什么!昨夜绝儿从外面带回一位女人?还封妃?是谁家的?”太后听完汪才的话将耳饰朝着梳妆台上一扔,恼怒的问。
“回太后,奴家不知。”
“这个言纶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竟为了一个女人,连早朝都不上了,他这是要气死哀家吗?汪才带路!”太后将插到头上的发簪拔了下来,扔到了梳妆台上咆哮道。
汪才弯着腰小心翼翼的带领着太后娘娘一行人朝春意殿走去了,汪才走到春意殿的门口大声喊道:“太后娘娘驾到!”
躺在被褥里酣睡的言绝一听到外面的喊驾,腾一下从床上爬起来开始慌乱的穿衣服,只见薛觅睁着惺忪的睡眼从床上爬起来,挂到了言绝的身上娇滴滴的说:“王上,您怕什么,您是王上,还有谁比您的权利更大。”
“爱妃,话是这么说,但是母妃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听话快穿衣服,乖。”薛觅看着言绝紧张的样子,不情愿的开始往身上套衣服还没穿多好,只听门外一声巨响,殿门被踹开了。太后一脸威仪的走了进来,看到衣衫不整的言绝和一脸轻狂的陌生女子。
言绝不顾得衣服上的扣子没有系,拉着薛觅跪了下来说:“儿臣拜见母妃。”
太后看着和言绝跪在一起的年轻女子强忍怒气问:“绝儿,她是何人?”
“回母妃,这是儿臣昨夜宠幸的侍女,昨夜刚封了妃。”言绝小心的回道。
只听薛觅整了整衣衫朝着太后行礼道:“嫔妾薛觅,拜见太后娘娘。”
“汪才,把侍女名册给哀家拿来,让哀家看看是哪个宫里的侍女这么不知廉耻!”太后看着薛觅威仪的说。
“母妃,你非要这样严查到底吗?”言绝试探性的问。
“绝儿,这个薛觅的身份很丢人吗?”太后寸步不让的回道。
“好,母妃,儿臣给您说实话,她不是宫里的侍女,是儿臣昨夜偷溜出宫,在新城河边与薛觅一见钟情,就斗胆把她带回宫,封成了妃。”
“昨夜王上和谁一起出的宫?”
“儿臣自己一人,闲来无聊,偷溜出去的未带旁人。”言绝否决道。
“既然如此,王上也已经封她为妃,那她家住哪里?何方人士?家里还有几口人?绝儿是否打探清楚?”太后看着薛觅一脸淡定的跪在那里,心里遍布疑云问。
言绝站起身来走到太后的面前小声的说:“母妃,你真的多虑了,她一个弱女子能对儿臣造成什么威胁?母妃,能否在薛觅面前给儿臣一点面子,稍后儿臣在单独向母妃请罪。”
太后看着言绝竟如此维护面前这位来路不明的女子,心里更是恼怒,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半分淡然的说:“好,既然绝儿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