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气氛凝重得令人几近窒息。
易中海故作诚恳地对李大江说道:“大江啊,你瞧瞧贾家,贾张氏带着东旭孤儿寡母这么些年,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艰难,她呀,也就是一时糊涂犯了浑。
可若她不厉害些,贾家母子在这大院里怎能站得住脚!
过去家里没个男人撑着,贾张氏养成了撒泼的习惯,如今东旭虽说娶妻生子有了依靠,可贾张氏那脾气性格,多少年了都养成了习惯,让她改也是一时改不了的。
这次的事儿,确实是她做得不对。
再说那棒梗,他年纪小小不懂事,他就是嘴馋得没个分寸,还不懂是非善恶,犯下这件事,他自然也是有错。
但咱们关起门来讲,小孩子嘛,哪有不犯错的?咱们小时候不也都有过荒唐的时候?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易中海这番话看似情真意切,实则透着一股子道貌岸然的虚伪。
从他的话里其实就一个中心思想,贾家孤儿寡母过日子不容易,贾张氏是不得不撒泼,贾棒梗是人小无知,不懂善恶是非,一切都是合情合理。
怪不得老书虫们都叫他道德天尊,还真是没有叫错。
他那看似真诚的目光紧紧盯着李大江,心里却还是不停地算计着。
然而,李大江却像一座冷峻的山峰,面无表情,眼神深邃得让人难以捉摸。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听着易中海的巧言令色,心中虽觉得有几分道理,可对易中海这个人的厌恶却如同一根刺,深深地扎在心底。
他一点也不想原谅贾家!
易中海见李大江始终不为所动,额头上不禁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安静得可怕,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有气无力的蝉鸣,稍稍打破这令人压抑到极点的寂静。
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又接着说道:“你看呐,东旭想拿出些钱来补偿你家,希望你们能出个谅解书。您看这数目多少合适?
要是咱们能私下把这事儿解决了,那是再好不过。毕竟咱们抬头不见低头见,都是邻里邻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