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特扭头问:“血癌是白血病吗?”
“一般指白血病,有特殊情况。”袁金龙说,“是一类造血干细胞的恶性克隆性疾病,和淋巴癌一样,造血是人体必要步骤,同时也是全身性生理步骤,一旦发现,很难治愈。一般分为急性白血病和慢性白血病。”
“你怎么这么清楚?”
“我的小姨就是急性白血病离世的。发现的原因,是突发性连续发热40℃,并引起脏器感染,在两次鼻腔出血后,皮肤开始出现大面积血斑,身体的疼痛,即便注射盐酸曲马多注射液、盐酸哌替啶注射液都不起作用,我们只能在ICU外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向死亡。”袁金龙解释,“她最后死在了血里,全身性重度出血,从确诊到离世,总共13天。”
司机听着手机翻译,几滴眼泪从眼角落下:“我的爱人离开三年了,我到现在还记得止疼药从最初的一天六片变成后面的一次四片五片,因为她全身都是疼的,包括皮肤、毛发,那种疼就像有一个夹层,皮肤和内脏骨头都在疼,除了肌肉......可以说,她是疼死的。”
哈特很好奇,好奇司机是用什么心情讲出这种不该讲的痛心事。
也许是共情,也许是可怜。
李泽将手伸进摘楪希的衣服,准确来说,是他的外套,可动作怎么看怎么猥琐。
大概因为他也是猥琐的。
一瓶哌替啶,剧痛性镇痛药,顺便从衣包里掏出一瓶水。
“他什么时候买的?”哈特问。
“可能在我们去租车的时候,也有可能他早就买了备着,他比我们关心风音家主。”袁金龙说。
哈特白了一眼,自己小娇妻的事,能不关心么。只是摘楪希的反应,似乎不单单像头痛,还有别的说不上来的症状:“脑癌有啥情况?”
“剧烈头痛、意识模糊、癫痫、呕吐、无法进食、也有视力障碍、感觉障碍、语言障碍。”袁金龙说,“只要涉及到大脑处理的东西,基本都会涉及。”
“晚期么?”
“早期就像我们见到的那样经常性嗜睡。”
“那还真惨。”
“他们是什么关系?”司机忽然问。
哈特想了想,用手一一指着:“我和他是兄弟,她是我兄弟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