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十余息,他便腾上万丈高空,终于避开飓风的席卷,定睛看去,昌宁正吊在法船之下百丈位置,腰上绑着粗壮的缆绳。
两人相视一笑,昌宁晃了晃手中的大红木盒,许舒知道,他们采到了重水。
次日正午,昌宁在广力妖庭设宴,为许舒饯行。
重水到手,许舒迫不及待地想要回访,昌宁苦劝无果,只好设宴践行。
昨日,昌宁一共猜到三颗重水,并将三颗重水全部交给许舒,许舒坚决只取一颗。
重水价值非凡,即便是昌宁拥有整个广力妖庭,此物也非是可有可无。
许舒的豪爽,让昌宁感佩不已。
自入这冥冥禁区以来,许舒头一次遇到意气相投之人。
一开始认下这个结义兄弟,许舒私心多过真心,直到此刻,他才真正认下昌宁这个兄弟。
两人酒到杯干,豪饮彻夜,第二日,许舒从宿醉中醒来,却听到殿外昌宁的喝叱声。
许舒起身朝殿外走去,昌宁正铁青着一张脸,地上散落着摔碎的茶盏,还有一张大红烫金的请柬,广力妖庭的内廷总管冯相正拜倒在地。
“贤弟,何事动怒?”
许舒阔步从殿中走出,凛冽的山风袭来,让他精神为之一震。
昌宁拱手,“惊扰兄长了,说来也是小事,遭了小人侮辱。”
“噢?何人如此猖狂,我来看看。”
许舒摄过地上名帖,扫了一眼。
是一份请帖,邀请昌宁参加横少主千钧的订婚宴,用词算不得客气,但也未见失礼的地方。
“怎的,莫非这横千均抢了贤弟的心上人。”
许舒打趣道。
昌宁摆手,“兄长少来笑我,五百年了,也不见兄长婚配。”
许舒道,“愚兄早有道侣,可惜,流散星河。好了,不说愚兄了,冯内相,到底怎么一档子事儿?”
冯相起身,凑上前来,“大爷有所不知,这横千均是东皇妖庭的少主,但从根上论,他应该是主上的晚辈。
这请帖要发,也得是以东皇的名义。
现在,横千均却将自己的名字列在抬头,摆明了,只是将主上当了平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