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分别坐到了椅子上,查尔斯闭上眼睛,脑波接入得非常顺利,在一片白光之后,一座高耸入云的高塔出现在他的眼前。
很好,这位更是病得不轻。
查尔斯也是第一次完全的接入席勒的脑波,他注视着这座高塔,感觉到了一种与看到大卫的精神空间全然不同的感受。
“感觉如何?”席勒的声音在查尔斯身边响起,查尔斯转头看去,发现席勒还好好的待在他身旁。
“这有一种不合理的秩序。”查尔斯说:“它是破碎的,但它有秩序,或者应该说是你。”
“是的,因为这是我的常态部分,它们曾经破碎过,但以一种奇妙的方式重整,目前来看,精神状态稳定。”
“可不止于稳定。”查尔斯若有所思的说:“这看起来像是一种全新的思维运作方式,你的脑波一定会很有趣,或许为了适应这种运作方式,你的大脑也做出了某种妥协和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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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研究有的是时间,我并不介意你研究我的大脑,不过恐怕你很难在那里找到什么惊喜。”席勒推开了高塔的大门,带着查尔斯走了进去。
“你说这是你的常态侧,那么还有非常态吗?”
“当然,病态在底下。”席勒低头看过去并说:“他们住在潜意识的深渊里,一般不会上来。”
“那么那个很能打的人格特质属于哪边?”
“问得好。”
席勒竟然罕见的没有正面回答,直到查尔斯向他投来探寻的目光,席勒才叹了口气说:“他本来应该是病态侧,他是我的暴力特质,但因为被激发的时间不对,所以他被遏制了。”
查尔斯有些不理解的歪了歪头。
“通常人们第一次展现出暴力倾向,都会因肾上腺素激增或是满足暴力发泄的欲望而感觉到正反馈。”席勒看向查尔斯说:“暴力是人们的原始本能,施加暴力的人很少会感觉到痛苦。”
查尔斯思考了一下之后点了点头,他认为席勒说的有道理,虽然是很小的时候的事,但是查尔斯还是能记得,他非常小的时候,第一次摔坏玩具还差点砸到别人的时候,他没感觉到难过,只觉得很有趣。
“暴力欲望通常不受超我规训。”席勒说:“只有一种情况例外,他带来了极为恶劣的我所不能承受的后果,所以他自愿接受规训。”
“你做了什么?”查尔斯意识到了什么。
“打伤了照顾我的护士,差点一口咬断她的脖子。”席勒垂下眼帘说。
“我很抱歉。”查尔斯叹了口气说:“那一定是一段可怕的经历。”
“是的,但它仍然保留在我的脑海中,我有能力删除它,但我没有那么做。”
“为什么?”
“它带来了一些改变。”席勒说:“当时的痛苦很激烈,也曾绵延持久,但从极为长远的角度来看,它使我受到了教训,也获得了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