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孟孝伯,向他表示,赵孟(赵文子,孟,长也,赵氏宗主称赵孟)将要死了。他的话毫无远虑,不像是百姓的主人。而且不到五十,却像八九十岁的老人一样絮絮叨叨,他不会活得太长久了。如果赵孟死了,执掌晋国政权的将会是韩起。你可以与季孙去说,早点跟韩起建立友好,他是一个君子。晋国的国君眼看就要失去政权了,如果不早点去建立友好,让韩起早做准备,不久之后晋国的政权恐怕就会落在其他的大夫手里,韩起懦弱,晋国大夫又多贪婪,要求和欲望没有止境,齐国和楚国已经不能依靠,我们鲁国恐怕会陷入困境。
孟孝伯听了之后,表示,人的一生能有多久,谁能没有得过且过的想法,早晨活着害怕到不了晚上,哪里用得着去建立友好呢?
穆子退出之后,告诉别人,表示,孟孙将要死了,我告诉他赵孟得过且过,他却比赵孟还要不如。
他又和季武子说起赵孟,可季武子没有听从他的意见。
齐国的公孙趸畏惧闾丘婴,想要杀死他,便派他攻打阳州(鲁邑,今山东东平西北),鲁国因此质问齐国为何出兵。
五月,公孙趸杀闾丘婴,向鲁军解释了出兵的原因。
鲁襄公建造楚宫(楚国样式的宫殿),叔孙穆子便表示,《大誓》说‘民之所欲,天必从之’,国君想楚国了,所以建造楚宫。如果不再去楚国的话,必然死在这座宫殿里。
六月,鲁襄公在楚宫中去世。
鲁国大夫叔仲带偷了襄公的大玉璧,将它放在驾车的人那里,退出后,又将大玉璧取了回来,因此获罪。
鲁国大夫拥立胡国之女敬归之子,太子野,住在季氏那里。
九月,太子野去世,说是因为哀痛过度。
不久之后,孟孝伯去世,他的儿子孟貜(jué)继承了他的卿位,是为孟僖子。
太子野去世,鲁国便拥立敬归的妹妹齐归生的儿子公子禂,可叔孙穆子却不愿意,表示,太子去世,有同母兄弟,就立他,没有就立年长的。年纪相差不大的就选贤能的,贤能又差不多就占卜来决定,这是古代的规矩。
太子野并不是嫡子,为什么一定要立母亲妹妹的儿子?而且这个人,丧礼期间却不哀痛,父亲死了却有喜悦的脸色,这是不孝。
不孝的人,很少有不捣乱的,假如拥立了他,必然会造成季氏的忧患。
可是季武子又一次没有听从穆子的意见,拥立了公子禂。
季孙位高权重,季氏久居尊贵,耳目已难辨家国,举止皆顺应心意,近则祸国,远必害己。
十月,滕成公前来参加葬礼,表现得很不恭敬,眼泪却很多。
子服惠伯(孟椒,孟献子之孙)表示,滕成公将要死了。吊丧如此懈怠,可哀痛太过分,在葬礼中已经显示出了将死的征兆,怎么能够不相继死去。
等到安葬鲁襄公的时候,公子禂三次更换丧服,衣襟脏得像旧丧服一样,没有国君的威仪。
公子禂当时已经十九岁,可依旧孩子脾气,有人因此表示他恐怕不能善终。
这一年,莒国人弑莒犂比公,其子展舆自立为国君。
郑国的子产在内政、外交上表现出众,闻名于诸侯。
鲁襄公在位之时,鲁国三桓越发强势,鲁国国君的境况越发窘迫。
鲁国与晋国的关系和睦,使得鲁国在诸侯纷争之中维持住了自己的身份,甚至得到了许多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