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忌乃田齐名将,战功赫赫,赵将军就算能赢,也不该是大胜啊,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说道吧?”
谢裒闻言,也皱起了眉头。
“父亲大人说的没错,田忌之败是内部导致的结果。”
谢安叹了口气,当即把自己得到的消息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乾王这是对谢家有意见了啊,当初吾就不赞同与王氏、萧氏联合,东晋国的现象就在眼前,他如何能够安心?”
“世叔已经明里暗里向吾表明,如果不愿意和他们合作,那他就会遵从国君的意思,与我谢家为敌。吾谢家从陈郡迁移而来,根基比不过王家,迁都琅琊与国有宜,而且也是借了王家的声望,才能与几个邻国迅速达成协助,使乾国不成众矢之地。”
谢裒沉默片刻,继而才道:“安石,你觉得乾主如何?”
“儿以为其是一个知人善任,勤政爱民的好国君,但离雄才大略还差了一点点。”
“所以,安石觉得乾主并非汝的明君?”
“人无完人,国君待我恩重如山,儿自当为国君、为乾国效死......只是儿身上还背负了谢家的兴衰,很多时候,不得不为谢家的未来考虑。”
“家族赐予汝荣耀,汝亦当以荣耀回馈家族。
若欲辅佐乾主,便要不遗余力地去做;若不愿辅佐,就趁早辞官归隐,谢家从未有负于乾国,想来乾主亦不会因汝之离去而对谢家斩尽杀绝。
况且宣明他们已然在刘宋入仕,就算东海谢家没了,陈郡谢氏也不会为此黯淡。”
谢安闻得父亲言辞中的谆谆劝导,心中郁积的阴霾如拨云见日般消散了许多,对着谢裒深深躬身行礼道:
“多谢父亲大人指点迷津,儿已知晓该如何行事了!”
谢裒见此,当即大手一挥,如驱赶蚊蝇般示意谢安离去:“想好了便放手去做,大丈夫当有果敢决绝之勇,切莫瞻前顾后,畏首畏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