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教授下意识地看向旁边的妻子,然后又否认说:“任南飞,我的工作跟你的工作不一样,我这个活杂事儿比较多,一点小小的事情,就会影响整件事情的进度。”
就在这时,电梯到达一楼,门开了。
任老毫不留恋地往前走。
吴教授追了上去。
“任南飞,这是在请求你的帮助。”
任老停住脚步,看着吴教授,语气和他的眼神一样冷淡,“吴道文,你真的觉得他是被冤枉的吗?”
吴教授肯定地点头,“那当然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建议你一会抽空去医院查一下,看看自己是不是已经提前进入了老年痴呆的阶段。
那种小人,你居然到现在都没看透?
当年,你本来可以不用被下放,是谁孜孜不倦地提供所谓的线索?
又是谁带着人来抄你的家?
你的前妻不堪受辱而自杀,你难道是要告诉我,当年他这样做其实是为了等10年之后,给你找一个年轻的小寡妇当媳妇,一切都是为了你更好的晚年着想?”
吴教授怔住了,一个反驳的字都说不出来。
他的小娇妻上前,拉住吴教授,“老吴,我们赶紧走吧。”
再不走的话,火就要烧到她身上了。
她已经嫁给亡夫的老师有几年的时间,好不容易摆脱掉那些议论,让周围的人从鄙夷变成了羡慕她。
就算是刚开始的时候,也没人敢当着她的面或者老吴的面说出这样的话。
她很难堪,但是更担心这个姓任的老头说的话会让吴教授改变对她的心意。
她可是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才把他哄得服服帖帖。
姓任的几乎每一句话都直击要害,她确实是给吴教授灌输了那个被抓走的人无可替代的想法。
没办法,从那晚她被他安排去给吴教授收拾东西开始,她和他在某种程度上就捆绑在了一起。
吴教授没有走,他深吸一口气,看向任老,然后说:“你的观点太感情用事了!我和他一起工作了那么久,我对他也算有了解。
当年的事情,他做得当然不对。
我只是不想带着仇恨继续过下半辈子,所以选择原谅,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
一个搞建筑设计的,怎么可能会跟文物贩子有联系呢?”
任老说:“前面两条街,有一个庙,庙里好像只有一个佛像。你去把那个佛像弄下来,你坐上去吧。”
吴教授茫然,“什么意思?”
这时一个少年从旁边走过,他热情地替吴教授答疑解惑,他说:“这个爷爷的意思是,您是个大善人,比那个寺庙里的佛还要佛,所以让你去坐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