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柠这话刚一出口,贤亲王妃便反驳道:“男人啊,哪有不喜好美色的呢,况且他如今又成了皇帝了,便是他不急,也有大把的人往他身边塞女人啊。”
提及这个,贤亲王妃重重的叹了口气:“女儿啊,你性子单纯,如今可要自己多留心思啊。”
“母亲放心,夫君答应我了,他不选妃。”
贤亲王妃一听这话,脸上的忧虑散了些,但依旧不能放心:“他嘴上这么说,心里指不定不是这个打算,再说了,便是他不急着纳美,那些大臣能答应嘛,如今后宫空悬,那些人还不挤破了头要送女儿入宫嘛。”
她这是断定陆戟不能对自己女儿专情了。
母亲一向对陆戟有偏见,这也不是一日两日能化解的,秦晓柠见状,也不再揪着这事解释,只道:“日久见人心,夫君若是那样三心二意之辈,我也没撤,但女儿信他对我的真心,他若是用情不专,那当初也不会冒着大不讳,不惜忤逆长辈娶我为妻了。”
见女儿处处维护陆戟,贤亲王妃只得闭上了嘴。
“父亲怎样了?”秦晓柠问道:“他定是还在怨恨我吧?”
贤亲王妃闻言苦笑:“你到底是他的亲骨肉,他便是再气,心里也还是疼你的,不然,那日你父亲也不会将那些暗卫全给了你,只是赵室被废,眼看着族人都被赶出京城,他心里自然是愧疚又痛苦。”
陆戟将赵室一族全部赶出了京城,唯独对贤亲王网开一面,不仅保留了其尊荣,还加封为国丈。
秦晓柠微微叹了口气,遂道:“正所谓盛极必衰,衰极必灭,赵室后期,几代帝王不是残暴之极,便是碌碌无为,皆是难堪大任,赵室若是继续延续下去,只有天下百姓吃苦的份儿,夫君他精明强干,人品贵重,由他治理这天下,倒是百姓之福。”
这女儿啊,可真是处处维护陆戟。
贤亲王妃笑了笑:“阿柠说得有道理,待回去,我会多劝你父亲。”
母女两个正在这里闲聊,陆戟闻讯赶了过来。
这女婿如今成了帝王,愈加的器宇轩昂,贵不可言。
贤亲王妃要起身施礼,又被秦晓柠给拦住:“这里没外人,他是您女婿,这礼数,能免就免。”
贤亲王妃闻言看向陆戟,陆戟也知晓这岳母一向对自己怀着偏见,便笑着道:“阿柠说什么就是什么,岳母莫看朕是帝王,但私下里,朕都听阿柠的。”
男人面上带笑,语气里亦是夹着玩笑的意思。
秦晓柠嗔了她一眼:“少在我面前贫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