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当赋云歌两人摆好防备的架势,他却趔趄了两步,仰天喷出一口乌黑的鲜血,决然地将柴刀捅入自己腹中!
那个高大如小山包的身影,此时,终于彻底颓然身亡。
“他……为什么?”赋云歌瞪着眼前,错愕不解。
东方诗明收回折扇,眯起眼睛,同样不能解释。
夜中的冷风,更加萧瑟了。瑟瑟风声吹刮欲放的花苞,紧紧裹起了单薄的花蕊。
…………
翌日清晨,停泊在布元坊码头的一艘小船中,赋云歌两人沉沉地从睡意中醒来。
昨晚两人并没有赶回去,而是借用了一位船家的船舱留宿,为的就是方便继续探索。
一夜之间,萧瑟的冷风已经逐渐褪去。岸边垂柳吐出翠嫩的绿芽,微风吹皱春水,荡漾着圈圈碧波涟漪。
东方诗明与赋云歌简单打理了一下,与船家道别后就回到了布元坊。
今日布元坊的百姓还在造坟发丧,纸钱与白烛随处可见,四处充斥着凄凉与萧索。
不过在坊市的废墟,也有些许青年开始了修缮工作。他们在拆除烧毁的墙壁,清理烧烂的垃圾,与周边的春色相衬,仿佛也有了一种焕发的活力。
赋云歌与东方诗明在远处的餐铺吃过了早餐,两人便顺延着昨天老鳌头钻出来的草丛开始找寻蛛丝马迹。
至于他的尸体,两人昨晚就将他埋掉了,不管怎么说,任由他暴尸野外他们也于心不忍。
草丛之后,两人发现了斑驳的血迹。
看着淋漓的血水与纷乱的草堆,不难想老鳌头躲在这儿的时候非常狼狈。
“看那边。”
“虽然昨夜大风把草丛刮得很乱,但是还是能看出血迹的来向的。”赋云歌指着不远处枯草丛上相似的血迹,推测道。
两人围了过去,立刻发现了令他们欣喜的事。
树丛之后,远望过去,能看出一条由血迹连缀起来的路。两人四目相对,想法一拍即合。
“顺着走下去,就能溯及昨晚出事的源头。”
两人意见一致,小心翼翼地顺着血迹的线路摸了过去。
…………
而在朝云街埠,醉尘乡在另一处酒馆里闲坐。
他的眼神若有若无地注意着门口,似乎在期待着什么的出现。
为了方便行动,他破天荒将自己打理了一番。破衣服和帽子已经全部换掉,穿上了朴素的灰衣长褂。
他的面前是半钟头前点的一碟茴香豆,没有喝酒,看起来与之前的样子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