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云歌心中一阵厌恶。但是想到丽日浦的所见所闻,心中又出现了迟疑。
“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们要是能说服我,我自然不会为难你们。”赋云歌顿了一下,又加一句,“不止是你们关门的理由,还有,江梁城自你们来之后发生的事。”
“这……”
两人不自觉地靠近了些,似乎在用眼神交流着对话。赋云歌沉默着,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催促:“还需要等你们编一个理由吗?”
其中一人斗胆吞吞吐吐地说:“喔……不是您想的那样,我们无意欺骗您,这是真的。不过,我们的店主的确不在,我和他都是被主人留下来看店的,打工人。”
“哦?”赋云歌挑挑眉毛,“那你们店主呢?”
那人面露难色:“非常遗憾,我们的店主就像外面告示所说的,已经去别的地方了。我们也很希望他能早日回来,可这是不可能的事。”
赋云歌回忆了一下告示的内容:“你是说,他真的去涿野屯开分店去了?”
“我想是的,如果他没有骗我们的话。”一人说完,另一人连忙补上一句,“我们真的只是打工的,是跟随店主前来的隶属。如果他骗了我们,我们也只能在心里悄悄地咒骂他一句——除此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赋云歌摸了摸下巴:“你们倒是装得很善良。那我再问,店主不在,不是还有你们?关上大门装两耳不闻窗外事,从何解释?”
“这就更怨不得我们啦。”两人当即变脸似的,露出无比苦涩的表情,“我们初来乍到,谁都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做生意都不容易,要是被他们闹事,砸了东西,我们该怎么向店主交差呢——你听听,他们在楼下叫得多凶!真是太可怕了。”
赋云歌不由得心肠一软,同时又听到了楼下砸门的声音。
“……原来如此。那我勉强可以理解。”赋云歌叹了口气,“最后,我问你们……”
“关于这里的事情,我们就不知道啦。”两人抢着说,“我们都是整天待在客栈里清扫卫生的下人,要是您问到这里,我们说不定还没有您懂得多、见多识广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