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景玉鸣也很恍惚,身边关系好的同学,毕业的毕业,辍学的辍学,只留自己孤零零的还在这围墙内熬着。
于是他干脆去学校的时间也逐渐减少,每周去一次也差不多了,反正又不学习,老师估计也只有收钱的时候才会想起有他这号人。
这段时间,只要景奶奶在镇上姑妈家,他周一到周五都会抽时间去的多点,周六周日帮会太忙,人也多,他还要去看看场子。
虽说姑父还是那副德行,但是景奶奶属于看一次就少一次,能去景玉鸣都会去,哪怕被侮辱的狗血淋头。
不过很不巧,景玉鸣哥哥姐姐今年高考双双落榜,又没考上大学,让景建国回家长脸的机会又没了。
知道分数的那刻,景建国都没有回头,骑着摩托车就跑回景家村,然后在家又待了两周,不过还是被景妈妈打电话才催着回到曾市。
最后经不住景妈和他哥姐的软磨硬泡,让他们都再复读去,这是不考进大学不罢休的势头。
所以景玉鸣初三的生活费几乎等于没有,不过他也不缺,刚好家里也想不起来给他钱。整个暑假哥姐都没有回来,据说直接送去复读学校,倒是景建国去镇上看过景奶奶,就在哥姐没考上那段时间去看过。
不过,他还是没有去镇中看看景玉鸣,可能觉得自己孩子学习差很丢人,干脆就没想起看他这回事。
其实,人在哪个阶段都会被自动划分为三六九等,读书期间不管是学校还是周边人都是以学习成绩论成败,读高中以考上大学的排名论成败,工作后以赚钱多少论成败,这辈子可能都是在为了突破这阶层而碌碌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