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郗兰这番话直把曹莺推入危险的尴尬境地。
这是皇后娘娘的簪花宴,既是皇后宴请,那必是经过层层筛选亦经过她首肯方可参加。
连皇后都认可了的事,她曹莺却要跳出来找碴,她到底是在质疑宋郗兰,还是在质疑皇后?
并且,最尴尬的是,曹莺被曹大人禁足的事,早就在城里这些贵女圈子里传遍了,背后无不看她笑话!
人家翎王连正眼都没看过你,你却口口声声非君不嫁,愣是把自己熬成了快双十年华的老姑娘!还逼着亲爹到圣上面前求亲,结果被宣昌侯骂了个狗血淋头!
如今才解禁就又跑出来围着翎王转,也不嫌丢人!
宋郗兰这几句话就差在明面上骂她“恬不知耻”了!
庄巧月听得那叫一个解气啊!指着脸色铁青的曹莺就大笑:“曹莺,我要是你的话,我就乖乖地夹起尾巴,切莫太招摇,万一再被禁足了可如何是好?”
座位两边,不少小姐都掩面低笑。
太太夫人们的座位隔得相对有些远,所以那端还是说说笑笑,不曾有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只有在场的这些千金们看热闹。
曹莺气得就要起身过去撕烂她的嘴,就听一声高唱:“皇后娘娘驾到!”
所有人皆是神情一凛,小姐们马上起身行跪拜大礼。
曹莺纵然再咽不下这口气,也得忍着,狠狠瞪了眼庄巧月和宋郗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