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连荷坦然道,“贵妃娘娘,凡为医之道,必先正己然后正人。您就把我当成普通的医者,在我眼中只有病症,没有尊卑羞耻之分。想必,太医局也早已看出您的症状,只是碍于您的身份,才没有直言。”
所以,这就是进入体制内的无奈啊。
周君临在外间等了片刻,宋连荷就出来了。
手里拿了比之前更多的赏赐,甚至,还有盒外域进贡的糕点。
宋连荷也没看他,而是招呼祁贵妃身边侍候的宫女过来,附在她耳边耳语几句。
宫女一愣,面色有几分赧然,然后点头:“奴婢懂了。”
离开潭帷宫,宋连荷心情不错,走到御花园时停了下来。
走在前的周君临觉察到,转过身来看她,“为何停下?”
宋连荷笑眯眯地指着前面一座假山,“翎王殿下不觉得这儿很熟悉吗?”
周君临一滞,随即耳尖泛红,面色却仍旧沉着,上前几步终是问出先前疑问:“姨母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你有把握医好吗?”
“祁贵妃根本没得病,只不过就是……”
周君临上前一步,“是什么?”
知道他把祁贵妃当成亲生母亲看待,宋连荷再不待见他,也不会拿这件事开玩笑。
于是,她四下看看,这才跟上前,踮起脚尖附在他耳边,“娘娘是……”
御花园,湖对面的檐廊下,周沧晏冷眼望着那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