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连荷心里咯噔一下,“……辛海芸?”
“没错!”曹莺喝了口水继续说:“他们抬尸体的时候一不小心摔了下,尸体掉到地上,好家伙……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个半死!”
双叶胆子小,颤着声音问:“那尸体……怎么了?”
“那尸体血淋淋的,竟是被人剥了皮的,还是一块一块地剥下来……”说到这,曹莺都受不了了,强忍着胃里的不适道:“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貌似也只有……”
她欲言又止,只是拿眼睛试探性地望着宋连荷。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除了反派,谁还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
不,谁又敢做得出?
这可是皇城,天子脚下!
双叶显然也猜出来了,脸色煞白,“小姐,如果真的是……那可如何是好啊!”
小丫头想得简单,这事宋连荷是肯定脱不了干系的,擎王把事闹得越大,对她就越是不利!
曹莺也窥着宋连荷,斟酌道:“我问过我哥了,他说这事挺棘手,辛海芸再十恶不赦,那也是朝廷命官的官眷,任何人不得动用私刑。尤其是……殿下身份特殊,此举属实欠妥,这不等于是白白将把柄亲自送出去了嘛!”
昨晚周沧晏闯入将军府拿人,今早早就在陵安城传遍了!
他亦没有刻意隐瞒,押着柳氏,一路直接扭送去大理寺,据说大理寺昨夜整晚都是灯火通明。
其实曹莺有偷听到曹觐与父亲的书房的对话。
别看周沧晏回来这段时日都是风平浪静,那是山雨欲来。
他在戍边十数载,那里是其母族的势力范围,尤其最近几年日渐强盛,又有强兵在手,恐生不臣之心。
所以承孝帝急于收回兵权,又将人留在陵安,但他始终是心腹大患。
朝廷的事曹莺不懂,可也听明白了,周沧晏这是惹了一身麻烦。如果他被查办,那宋连荷又岂能无事?
她这才急急忙忙过来,就是想商量个对策,好尽早做应对。
再去看宋连荷,她竟盯着自己挂在颈间的玉佩发呆。
原文中可没有周沧晏与周家起争执这一段,而且,他在簪花宴上对女主产生了兴趣后,有意无意地还很包庇宋家。
所以两相对比,他昨晚针对得那么明显,她还有什么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