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影卫皱眉,不免有些担心,“这个宋行风是翎王一派,他若当真上表朝廷,定然不会说主公好话!还有永东王那边这几日表面上是遵天命按兵不动,可背后定不会这般老实……”
周沧晏却倏尔道:“我的这位三哥,表面上荒诞无稽,实则可不是个没脑子的。呵,他会信奉天谴才怪!”
“豫州地险兵强,永东王骁勇,善于练兵,他退守豫州便是看中此处天然山险。我们若为强攻,必不占先机,这区区三万兵马,绝不是他的对手,应缓图之。”他起身来到沙盘前,指向岱水和丰白二城,“先断其双翼,再攻腹地!”
影卫明白了,“主公留大军在此,就是想要迷惑永东王!”
“虽都是豫州城侧翼,但丰水城城主仗着自己是永东王妻弟,好处被他占了不少,岱水城早已心生不满,若能策反,便不需要浪费一兵一卒。”周沧晏敛下眸光,不紧不慢地问:“申阜那边如何?”
“回主公,镖师和玄魅率蚩哮正在泗水城候命。”
“玄鬿呢?”
“按主公交代,玄鬿已至岱水城。”
周沧晏慢慢扬起一抹浅笑,“他与岱水城城主是总角之交,这游说一事,非他不可。”
他即刻吩咐,“告诉申阜玄魅,先带一支精锐混入丰水城,其余人马驻守城外。”
“是!”
影卫又问:“宋行风那边如何处理?”
周沧晏冷笑,淡淡投去一瞥。
影卫心领神会,“属下这就去办。”
影卫退出后,周沧晏走回到案几前坐下,随手取出腰间一枚玉坠,人靠在椅后,举起玉坠反复瞧着,玉坠上的“文茵”二字,好似也变得鲜活起来。
他情不自禁地哼笑了声,“巫医……亏你想得出。”
这端宋行风回到副帅帐营,副参领左咏跟上前,“将军,周沧晏这是意欲何为?若不是怯战了?”
宋行风哼笑一声,“他怎样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临阵退缩,贻误战机,已成事实!本将军必当如实汇报给朝廷!”
他立即吩咐,“传驿使!”
“是!”
很快,腰插黄旗的驿使,便快马驶出军营。
影卫盯着远处人马,轻轻抬手,身后两人随即策马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