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骆赋邦负手站在城楼上,眉头紧锁。
“决定回去了?”
“嗯。”
他慢慢回过头,看一眼外孙,“没准这是周仰设的局。”
“我知道。”
周沧晏缓缓走到外祖身侧,男子出挑的五官,无一不是俊美得恰到好处,一双仿佛窥透人心的眸,冷漠地凝视着陵安城的方向,“周君临迟迟攻不下豫州,李襄王又称病退兵,他在豫州骑虎难下,此时应召回宫,还真是时候啊。”
旋即,嗤笑:“周仰对这个儿子,可谓用心良苦。”
骆赋邦目光深沉,一字一句道:“我们不能再等了。”
“是啊……”男子抬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皎洁的月色下好似笼罩着一层淡淡柔光。
他感受着风肆意穿过指间,玫瑰色的唇,一点点扬起,“该让他们付出代价了……谁都逃不掉。”
骆赋邦问道:“那宋丫头呢?”
男子的眸睫倏尔一颤,很快又敛下。
“她留在遂北。”
深夜,宋连荷在房间里焦躁不安地踱步。
而春花则站在方桌上,和她同频率走来走去。
其实春花从陵安城带回来两封信,其中一封是曹莺给宋连荷的回信。
无非就是说,采买的事正在进行,让她少安毋躁,另依她所托,给她捎了些陵安的小零嘴。有海棠花糕、酸枣糕、各种糖果蜜饯…
另,院子里的银杏树已结了果,一颗颗白果,甚是喜人。
总有些不听话的野孩子,拿石子去砸,白果没砸到,倒是伤了几位无辜的路人。
无奈之下,她只好让伙计将树围起,不许外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