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这一身规矩繁琐的衣饰,却更让人有了充满禁忌的破坏欲。
周沧晏站在榻边看着,埋在眸底的欲望,渐渐变得受控,像是急于挣脱囚笼的野兽!
衣摆下的变化,也逐渐清晰起来。
四周景物置换,他好像又回到了那处破庙,少女从天而降,像扰了清修的妖精,抛却矜持,笨拙而又渴望。
亵渎了神明,亵渎了他。
明明是她将他拽入深潭渊海之中,成了他的日思夜想,她则像条滑不溜丢的鱼,根本抓不住。
宋连荷全身都是火烧火燎的,她知道那酒有问题,起初也只当是普通的助兴药酒。
谁承想,这东西后劲这么足!
她现在……现在空虚得令她抓狂!
而且,一旦冒出这个念头后,就像扎根在她心里的火苗,不停翻滚,纠缠,折磨着她的身和心。
虽说她现在被折磨得不轻,可尚有一丝理智在,早在周沧晏靠近时,她就感觉到了。
睁开湿漉漉的双眼,入眼即是男子清冷漠然的脸。
宋连荷一愣,接着便要喜极而泣。
还好,是他。
可与她被体内药毒折磨得支离破碎不同,面前俊美的男子,就像入了定的僧侣,面对如此活色生香,不为所动。
他真的藏得太好。
要不是他衣摆内的难以遮掩,恐怕她真就信了他的邪。
她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体内就像关了头野兽,再不进去制止它,她就要被撕碎了!
身为医者,宋连荷却解不了体内的药,这令她十分挫败。
这是她第二次中招。
比起宋郗兰以其人之道反治其身那次,这次的药来得更诡异更凶猛!
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异样,可只有当事人知道,如今的她,就似躺在干涸河道的鱼,头顶是烈日暴晒,已是濒死!
她此刻,只想要……
看向周沧晏的美眸,已是蓄满泪水。
周沧晏目光一紧。
她哽咽着颤颤巍巍地伸出手,“王……”
男子倏尔伸出手捂住她的嘴,同时身子压低,贴上她滚烫的身躯……
“屋外有人。”
一句话,惊得宋连荷一身冷汗。
可清醒也只是暂时的,男子的高大与僵硬,成了她最好的缓解药剂。
尚能保持理智的男子,在喉结被吻上时,眼眸骤然变色——
“想、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