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比眼前的孟仁吉还要年轻的女娘,花老太爷一双老眼里的失望再是掩也掩不住:“那此令牌,你家大妹妹又是从何而得?”
这问题孟仁吉可回答不出来,遂长安接过话儿道:“令牌是我家小姐的,并非从他人手里而得。”
花老太爷的目光瞬时移到长安脸上,审视了长安几息之后,郑而重之地说道:“此块令牌,名为十三令牌,乃是……”
“主牌。”长安知晓花老太爷想强调什么,索性她帮着他说出来,“我家小姐交代过我,说十三令牌有主牌有副牌,主牌只这一块,副牌则有三块。数百年下来,三块副牌一直都在岭南的三大家族手里,是象征,是信物,亦是传承。”
花老爷惊得张大了嘴,长安所言的这些,也就是他作为花府的下一任族长,方能知得这般清楚,而眼前此女娘,非是他花家人,却似乎了解得比他更为清楚。
孟仁吉也是被长安这一番话儿说得怔忡住了,大妹妹将令牌交给他时,可不曾同他说得这般深。
而花老太爷听完长安之言,攥着令牌的手已然微微颤抖了起来,连音调也跟着抖成筛子:“你家小姐是……你家小姐是……”
“父亲莫要激动!”花老爷赶紧一手扶着花老太爷的手,一手在花老太爷的胸口慢慢地帮着顺着气儿。
“我家小姐,姓孟。”长安将孟之一姓,咬得特别的重。
其弦外之音,花老太爷一下子就听懂了,又惊又喜地喃喃而道:“我父亲、我祖父、我太祖父、我太太祖父……他们都没有说错!他们说的都是真的!有幸……有幸在我尚在人世之时,还能亲耳听到孟祖后人的消息!”
孟祖?
谁?
孟祖后人?
难不成指的是他家大妹妹?
孟仁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
花老爷怕花老太爷因太过激动而背过气去,长安也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遂言:“还是坐下说吧?”
“坐下说,坐下说!”花老太爷侧过脸就吩咐儿子,“去,马上派人去通知沙家水家的那两个老家伙,告诉他们,赶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