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我有人想要见你,他说你可能认识他。”
一个年轻人被重山带到门口,他穿着一件红白色的军服,臂章上被摘去的军衔让他看起来正进行着一场角色扮演游戏。就算双手背在身后,身体板直,他也能够看得出青年散发着紧张和局促的气息。
“您好...也许...您认识我?”
“不,我完全不认识你,你可以介绍一下自己吗?”
季林摇摇头,他没有多余的空间和位置去记下每一个人认识的人,那种事情太累了。他所需要做的只是辨识出每个齿轮的规格,然后将这些大差不差的齿轮安装在他的前进机器上,直到它完成任务。
记下每个人,如此重复上百遍,经历上百个副本,他们无法将每一个人从副本中带出,在漫长的行动中积累的东西会在任务结算的那一刻被彻底抹去。
澎湃的情感随之化作冷钢。
辉煌的任务对于他们来说像是喝了很烈的酒一样,只有自己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领地才是真正属于他们的东西。
有人会享受这个过程,像公路片一样感受和体验,而他,他为此做出的最好应对就是封闭自己的心灵和思想,随着自己的道德准则和计划前进,不被这个世界所干扰。
“先生,您还记得七天前那场针对维卡先遣队的袭击吗?”
青年摘下自己的军帽,露出平平无奇的面容,不凶恶,也不残忍,平和夹杂着颓然的气息,他的气质和那种随时在大街上找到的社畜上班族没有区别。
他话音落下,季林,有些惊讶。
“是你策划的这场行动?”
“严格来说,整场行动都是由我一个人策划的。”青年有些骄傲的挺起胸膛,好似他和季林不曾是敌人,那行动也不是为了消灭先遣队而谋划的:“米亚国家工程师学院,赛诺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