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半个小时。

“工作..好累...”

他朦胧中低声抱怨道。

“好。”

柔和的声音回答到他，仿佛微风拂过，将香气吹离。

香气远离，笔尖轻轻在纸面上摩擦的沙沙声响起，悠长连绵，微微停顿也只是小小插曲。

伴着这工作中出现的白噪音，季林睡的更香甜了。

“嗯~好久没睡的这么舒服了。”

季林从沙发上坐起，迷蒙中想要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继续工作，走近，才看到已经有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在帮助自己工作。

“抱歉...季，我打扰到你休息了吗？”

亮起的符文灯用清月的冷色照亮少女面颊，落在身后束起的长发上反射出柔和的浅金色泽。她穿着一件柔白色衬衫，衬衫外披着保暖用的毛毡外套，将她身上些许的凌厉用学院般的知性温柔遮掩。

她显然在季林醒来的第一瞬间就发现他已经苏醒，停下手中划过纸面的笔，将激动和彷徨茫然都藏在心底深处。她没有想好要怎么来面对自己这位...感情复杂的领路人，亦师亦友。

她没有准备好，可让她放弃来见到领路人的机会，她无法放弃。季林的不辞而别让她伤心了相当一段时间，让她斥责质问。

啪。

笔折断了。

“让娜..吗？”

季林脑袋，迷糊的认为自己是否还在梦中。

看到已经基本被处理完毕的一大叠文书资料，和坐在自己位置上的金发少女，季林又忽然很希望这是现实。

“抱歉，又麻烦你来帮我工作了。”

在赛塔的时候，季林时常将她拉到自己的办公室中协助自己处理政务。他就在旁边喝茶，时而指点她这里应该如何做，时而为她出一些历史上的治国难题。

是啊，她是未来的希望，就必须将领导者所具备的一切学会。只学会战斗的手段是无法改变她要面对的一切，打碎旧秩序固然容易，可如何建立一个全新的秩序。

那段时光是他留在那处世界的最后时光，也是让娜人生中最珍惜的时光。

改变他命运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