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太学府内。
由于金贼压境,但凡家中有点关系,钱财的人早早的就跑了,剩下的有些则是不愿离去,愿意与国共命的,还有一些则是家境贫寒,根本拿不出路费,无奈之下只能留在这里的。
如今的太学不仅有达官贵人的子嗣,还有从各个州府推荐上来的人才,虽然其中有一部分家境贫寒的,但更多的还是达官贵人的子嗣。
太学的前身是国子监,在此之前只招收达官贵人的子嗣,像那些家境贫寒的子弟,想都不想,但是经过范仲淹和王安石改革之后,便开始招收一部分的有才,但家境贫寒的读书人,但这一部分占据的仍是少数。
原本太学满编是将近3800人的,如今留在这里的也不过只有四五百人。这些学生吃住都是在太学之内,按照等级(外、内、上三舍)住不同的宿舍(斋)。
外舍一处房屋内,一位太学生正端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着什么,时不时的抬起头思索片刻,写的关键时刻,脸上还浮现出愤恨的表情。
这一位便是太学生陈东,字少阳,如今年仅四旬,与他同一时期的太学生几乎已经全部到地方就任了,倒不是说他学问不高之类的,而是他天生就不是一个为官的料,太过于耿直,简单点来说就是愣头青。
他出名的时间很早,在士子中也算是一方人物了,但奈何他把童贯等人称之六贼,并且到处宣扬,递交弹劾折子,结果弄到最后,压根没有人愿意提携他。
而太学的博士(也就是现在的老师)也不止一次的劝诫过他,希望他能收敛锋芒,如今这天下就是这样,若是他一直如此,恐怕此生与官场无缘。
陈东对此更是不屑一顾,若是朝堂如此的话,那不如也就罢了,依旧是到处弹劾,弄到最后太学的博士也只能放弃,干脆把他留级到现在。
“呼。”
许久之后,他长出了一口气,将还未干下来的字迹摊平摆放在桌案上,站起身来到了窗前,望着远处的城墙眼中满是担忧。
就在这时候,房门忽然被推开了,一道人影冲了进来,一边跑着一边喊着。
“少阳兄,大喜事啊!大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