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彦宗望着厮杀的东京城不由的叹口气,“郭药师还是托大了,若是第一次便将全军压上,这东京城便破了。”
完颜宗望并未言语,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远处正在指挥士卒登程的郭药师,随后开口道,“若按您所言,恐怕常胜军损伤会过半,郭药师岂会做这种事情?”
刘彦宗长叹了一声,拱手道,“此番元帅要另行打算了,郭药师虽心怀鬼胎,但常胜军还算的上一支精锐。”
完颜宗望并未开口,但看向郭药师的眼中多了几分的不满。
就在这时候,远处的汴河方向忽然传来阵阵的马蹄声,完颜宗望几人立马侧目望去,眼中多了几分的兴奋。
可当那支骑兵越来越近的时候,众人则是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那支熟悉而又陌生的队伍。
“元帅,末将未曾攻下水门,反而死伤了数百兄弟,还请元帅责罚!”金兀术拉停战马,翻身跪地一气呵成,他那语气中满是愤恨。
完颜宗望深吸了一口气,打量了一番跪在地上的金兀术,金兀术的情况也算不上多好,身上带着好几枚的铁蒺藜,虽未曾扎进肉里,但却牢牢的镶在了他身上的铁甲上。
“到底怎么回事?”
金兀术抬起头,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胸脯则是剧烈的起伏着,就像是一个快要爆炸的气球一般,眼中喷出一团火,恨恨道,“那宋军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朝着我等射了好几拨能爆炸的弩箭,我等还未曾靠近城墙,便被炸了一个人仰马翻,当场便有数百个兄弟惨死!”
“会爆炸的弩箭?”刘彦宗则是一脸的错愕,随后开口问道,“可是那霹雳炮?”
“不是,就是弩箭,那爆炸的弩箭还会射出来这铁蒺藜,若是打到战马,战马轻则受惊,重则当场倒地,若是打到人轻则受伤落马,重则当场死亡!”
“若非元帅给末将这副铁甲,恐怕末将也回不来!”金兀术狠狠捶了捶地,胸中满是愤恨。
这一路南下,他们何曾遭受过这么重的损失,而且这么重的损失还是在他手上,这让他如何向大金皇帝交代?
众人这才将目光聚集到了金兀术的身上,此时的铁甲就犹如刺猬一般,上面镶嵌着好几个铁蒺藜,众人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由得后怕了起来。
虽然他们不畏死亡,可也不能被这玩意弄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