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不住按照李邦彦的交代,三短一长颇有节奏的敲响了紧闭的房门,不过片刻的功夫,很快便听到房内一阵的骚动,紧接着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嘎吱”一声紧闭的房门从里面打开了,紧接着露出一个脑袋,贼眉鼠眼的,他快步越过众人朝着四周看了几眼,发现没人后便道,“快进来吧。”
一行人快速进入房门,跟着那人来到一间破破烂烂的屋子,那人点燃一盏油灯,对着墙边摸索了起来,找到记号后便顺着记号扣出一块砖头,砖头下面露出一个铁质的把手。
那人用力一拉,地板上顿时露出了一个黝黑深邃的口子,那人对着身后几人拱了拱手,“你们进去吧,我在这里看着。”
习不主等人并未开口只是点了点头,端着油灯便走了进去,暗道里弥漫着一股发潮的霉味,墙壁上布满了水珠,暗道并不宽敞仅能容下一人行走,一行人快步的朝着暗道的尽头而去。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暗道的尽头,那里有一扇厚重的石门,习不住试探着推了一下,发现确实如同李邦彦说的一般从外面根本打不开后便原地等待了起来。
延福宫内。
赵佶正倚靠在床榻上,那头止不住的往下栽,可他却不敢入睡。
本来赵佶早早就入睡了,自从金人南下后,赵佶的睡眠本就不好,结果刚过子夜城内就传来喊杀声,惊醒了赵佶,这下赵佶吓的更睡不着了。
“官家,李邦彦,李相公在宫外求见。”这时候一名内侍敲了敲房门,轻声道。
“嗯?他这个时候来作甚?难不成城破了?”赵佶一下子精神了起来,也顾不上多想,当即便道,“快将人请进来。”
“是。”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殿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便被推开了,只见李邦彦急匆匆的走了进,先是对着赵佶拱了拱手,随后道,“臣见过官家。”
赵佶闻言摆了摆手,原本倚靠在床榻上的身子也坐直了起来,目光死死的盯着李邦彦道,“这么晚了你来,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李邦彦匆忙对着赵佶拱了拱手,苦着脸说道,“官家,新郑门的守将叛变了,打开了新郑门,如今金人已经破城了,种师道等人正率兵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