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曹晟这么一解释,赵金奴此刻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怪不得方才在定王府,自家兄长一直在催促自己离开,原因便是这些。
“那我进宫给官家解释解释?”赵金奴此刻也乱了方寸,不仅担心自家兄长,更担心因为自己的无心之举,导致曹家被连累。
曹晟微微摇头,苦笑了一声道,“去解释也晚了,官家会相信吗?”
“可我在宫中替兄长向官家求情了啊,而且官家也说了只要兄长有心为大宋效力,自然不会阻挠。”
“帝姬,我问你,官家是什么?”
“官家还能是什么,官家呗?”
“官家是大宋的皇帝,即便官家心中再不满,表面也不会说的,而是故作宽宏说都过去了,因为官家要装作宽宏。”曹晟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可官家也认,你是帝姬,自幼阅览群书,历史上的前太子有几位落得好下场了?”
“这位官家是胸怀大志,可这事关系皇位啊!一山不容二虎,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睡。”
“本来定王不与他人联系,低调一些便能安然无恙,结果现在又显露出来了,我之所以不让你去,一是怕曹家被牵连,二便是你去了,反而会让定王日子更难过。”
“那曹郎,现在该怎么办啊?”赵金奴此刻也彻底慌了,她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举,不仅连累了自己兄长,甚至也把曹家牵扯了进去。
“没有什么办法了,方才门前恐怕不仅有各家的探子,皇城司的人也有,如今消息已经散出去,没有解决的办法了,只能希望官家那位不会多想。”曹晟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赵金奴听到这话,那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了起来,曹晟一时之间竟然慌了手脚,连忙安慰。
“帝姬也不必多想,官家英明神武,说不定不放在心上呢?”
“可若是放在心呢?”
曹晟脸色变化了片刻,狠狠一咬牙,沉声说道,“那我们便分家,与曹家断了联系,这样,官家便会放下戒心了。”
“可……”
曹晟不等赵金奴把话说完,便伸手将其搂在了怀里,说道,“你也不必过于担忧,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自然是要一起承担的,即便是分了家,咱家攒的钱也够让咱们一辈子衣食无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