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楷屏退朝臣,只留下朝中大佬们参与此次宗室登闻鼓之事,那些被屏退的官员更是对当日宫中发生了什么很是好奇,四处打听了许久,结果一无所获。
但他们只知道,宗室洋国郡公被除去爵位,贬为庶民,并且流放岭南,虽然未曾动刀子,但跟动刀子没有什么区别。
以往宗室即便是犯错,也只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即便是降了爵位,日后随便找个借口又给升回去了,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不但降爵位了,而是第一个被流放宗室也出现了。
无不透露着,宫里那位的决心。
除此之外还有当日一同参加的宗亲,全部被降爵了,而且最要命的是什么吧,皇城司直接参与,将其这些年吞并的田产和钱财一并抄走了。
但有一个例外,那便是晋康郡王,虽然被降了两爵,但又让其进了宗正寺,而且担任的正是宗正寺卿的职位,要知道这个职位虽然存在,以往都是未曾任命,可以说就是个空职,可如今竟然将其给了他,而且还是当日登闻鼓事件的领头人。
这不仅让京城的官员猜测起来,就连宗室的人都还是琢磨了起来,更有甚者直接亲自登门,企图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而那些登门之人,无一例外全部被拒之门外,就连府门都未曾进去。
四月二十七日,何粟从京畿府考察回来了,一到东京城便立马进了宫中。
何粟给赵楷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先前分出去的土地都被种上了粮食,而且分的土地的百姓更是干劲十足,对待田里的庄稼就如同对待自己媳妇一般精心照料。
何粟这几日走访下来,对土地改革之事更加的有信心了,他看向上首的赵楷,脸上满是笑容说道,“此番臣走几乎走访了半数的村子,百姓无不对官家称赞,臣也询问了一些关于土地改革的事情,百姓对此是格外的支持。”
赵楷看完何粟递上来的奏疏后,将其放在了一边,开口说道,“你对土地改革还是太自信了,若是朕没有猜测的话,你询问的仅仅是那些分的土地的村落。”
“何卿,朕问你一个问题,若是你之前没有土地,突然朝廷给你分了土地,你开心吗?”
“这自然是开心。”
“可这些百姓虽然占据多数,但他们上面还有人,而那些人是不愿意让他们得到土地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何粟闻言脸色也凝重了起来,是自己太过于理想化了,先前分地的时候就引发了震动,当时百姓们对其更是担心不已,生怕把自己手中的土地给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