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意浅淡,回答着纪清竹刚才问的问题:“看一眼就记住了,没特意去背。”
纪清竹听着这句话,总觉得有点凡尔赛发言的意味。
“那你可真厉害呢,时越。”
逐字逐句地吐出,尾音有上扬的弧度,听得出不是真心的夸赞,更像是某种情侣间互相调侃的情趣。
时越这人,在没和纪清竹结婚之前正经惯了,说什么话都是官方的句式,配上平直又冷寂的语调。
身边朋友总用一个字形容他:冷。
在他10米直径范围内,自动形成一层冰冷防护罩,阻止生人靠近。
即使是在声色犬马中,他静立在那儿一言不发,但是身上那股不同于凡人的矜贵清冷气,都让人一看看出——
他不属于俗世。
但在纪清竹那儿,他身上隐藏了多年的顽劣气好像一下子被激发了。
那点漫不经心的轻笑从喉间溢出,语气玩味:“宝宝,哪有你厉害啊。”
纪清竹微怔,好端端一句话被他以这样的形式讲出来,她不禁要怀疑一下这其中是否暗藏了另一层面的夸奖。
早晨没耽误太长时间,纪清竹不用化妆,昨晚简单护肤后就要去片场。
时越的司机赶来接他回公司。
小林提着减脂早餐来喊纪清竹。
明明是有纪清竹房间的房卡的,但想到Linda昨晚和她讲时越从邻市赶回来,大概率留宿在纪清竹房间了。
小林将那张房卡默默塞回包里,老老实实按了门铃。
响铃数秒后,房间里的人才悠哉游哉赶来开门。
小林紧捏着早餐袋,小心翼翼探头往里看。
纪清竹目光带着点审视,“你干嘛?进来啊,怎么跟做贼一样?”
“那个...时总他...”
这问题一问,纪清竹终于明白小林今天早上为什么如此反常了。
她耸耸肩,一脸无奈道:“人已经走啦,放心地进来吧。”
小林腿脚像是生了锈,站在门口拔不动道,一脸惶恐地问:“竹姐,房间收拾过了吗?有没有什么不该让我看到的东西,你赶紧收,我肯定一眼都不带多看的。”
纪清竹送她一记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