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楠也是在守夜吗？”

就在苏楠盯着篝火发呆的时候，戚柔从另一处营地里走了过来。

“是啊。”苏楠没有抬头，任由少女坐在她的身边。

摇曳的火光倒映在两人的眼底，空气变得安静下来，只剩下木柴不断燃烧发出的噼啪声与树叶与风轻轻摩擦产生的低语。

“抱歉…”

终于，在沉默了一会之后，戚柔率先打破了这一份宁静。

“秦烈他虽然没什么脑子，但平时也不是这样的…”

“没关系。”

苏楠打断了戚柔的话，她的身体往后靠了靠，随后抬起小脑袋看向遥远的星空。

“我知道，是因为殷盺她混种的身份吧？”

“……”少女沉默了一下，但很快接着道：“没错。”

“其实不止秦烈，不少人都挺排斥像殷盺这种混血种的。”

“原来是这样啊。”

苏楠静静地注视着一闪一闪的群星，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星光格外的冷…

“是啊，”戚柔无奈地耸耸肩：“毕竟鬼物给大夏带来的灾难太深太沉重了…”

“就拿秦烈举例，秦家属于他的那一脉的族人在讨伐塞壬的时候几乎全灭。”

说到这，戚柔停顿了一下，像是担心被秦烈听到一般小心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帐篷，直到确认那里没有动静后才接着道：

“所以他在面对鬼物以及拥有鬼物血脉的混血种时才会失去理智。”

“但这只是在发泄，不是吗？”苏楠转头看向戚柔，小萝莉的眼中充满了认真：“又不是殷盺给他带来这种痛苦的。”

“呵～”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小萝莉，随后戚柔轻笑了一下：“没错，这就是在发泄…”

“看在你的份上，我可以不在意他白天说的话，”苏楠沉默了一会接着道：“但如果他来找我麻烦的话，就不要怪我下狠手了。”

像是在表明决心一样，苏楠亮出了自己的羽蛇祭，黑曜石祭刀在星光下闪耀着凛冽的寒光。

“谢谢。”

戚柔看了一眼秦烈的帐篷，心底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