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的赵破虏突然睁开了眼睛，嘴里发出一声惊呼。

旋即。

赵破虏的身子明显瘫软在了床上，仿佛被掏空了力气，如同一滩烂泥一般。

而他的胸膛也在剧烈起伏，口鼻中发出如同扯风箱般的呼吸声。

他双目圆睁着，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仿佛根本没察觉到就坐在床边的陈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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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看得陈东后背有些发毛。

陈东忍不住呼喊道：“赵破虏！”

赵破虏身体颤抖了一下，涣散的瞳孔渐渐恢复焦距，缓缓侧头，见到陈东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虚弱的笑了笑。

“东哥，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啊？”

“你没有下去吃晚饭，我担心你，就来看看。”

陈东解释了一句：“你小子到底在做什么梦？我刚才怎么叫都叫不醒你！”

“啊？”

赵破虏惊呼了一声。

下一秒。

他挠着头，露出了憨憨的笑容：“这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啊？”

陈东：“……”

他仿佛明白了什么！

这家伙好像……不是在做噩梦！

“没什么事就好，我和龙老他们还有事情要处理，你休息一下就去餐厅吧，无常阿姨他们给你留了饭。”

陈东眉头舒展开，起身就朝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

身后忽然传来了赵破虏的声音。

“东哥，你相信末日吗？”

陈东戛然顿住，有些不明所以：“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床榻上，赵破虏神色凝重肃穆，眸光深邃地呢喃道。

“要是真有末日，我特娘一定得先爽一爽再死！”

妈的，没救了！

陈东眉头一拧，眼中浮现一抹怨气。

他没有继续跟赵破虏废话，而是离开了房间。

随着房门关闭。

昏黄的灯光下，赵破虏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惶惶恐恐，战战兢兢。

半晌。

他轻声呢喃道：“师父说过，噩梦越频繁，代表梦境成真也越来越近……可他当初不是说过的么，只要我不乱用自己的本事，以我的命格，只要始终沉沦下九流，噩梦就会渐渐远离我的吗？”

言辞轻微，可语气中却满是恐惧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