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向来是越辨越明朗,但暮年真真假假的事情让人难于确定。
等到百米外的周日辉抓着裴英前来,众人勉强算是完成了汇合。
“这龟儿子的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周日辉吐槽道。
“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任一生点点头。
被他精神操控影响过,任一生没有在裴英身上问出什么来,此时再问也没有作用。
在这桩事件中,裴英确实并非操控者,而是属于被动承受者。
“我听说你还有两个兄弟?”任一生快速问道。
“我还有一个哥哥裴敏,有一个弟弟裴礼!”裴英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回道。
“老二在某些家庭是最不讨喜了”张学舟道:“父母把第一份爱给了老大,又心疼最小的孩子,只有老二在中间不上不下,事情干得最多也最不讨喜!”
“这话倒是没错!”
任一生附和了一句。
任一生寻求答案是引导引诱,而张学舟则是攻心。
又有李应博等人脸色难看,死死盯紧了裴英。
如果没有任一生的短讯通知,而他的决断又抱着宁可错误也绝对不陷入风险的判断,李应博觉得自己早已经尸骨无存。
西门综合大楼里涉及的技术人员足有六十多人,也涉及维序者数人,又有普通的安保人员等,这一番轰炸加爆炸,这些人就如同蒸发了一般,连残骸都不曾留下。
这种后果让人又惊又怕,便是号称天不怕地不怕的宛平省新晋委员周波也是瞳孔呈现恐惧的放大。
“你现在应该知道谁才是你真正的合作方”任一生低语道:“除了我们,你没有其他选择,你应该不至于想再死一次,又或辛辛苦苦九死一生后被踢出局!”
“最好能抓紧一些”张学舟警告道:“如果你陷入裴景假暮年事件中,你以后想翻身都没可能!”
“假暮年,你是说我爹……”
张学舟的提醒全然不像特遣队员身份所能表达,但这句话的提醒让裴英心中一痛。
“你被裴景放弃了”李应博道:“他走上了和张乔恩的同一条路!”
“裴敏在哪儿?裴礼又在哪儿?”朱良平追问道。
“裴敏负责主管庆安军防,此前维护青年挑战赛安全,发生事件后带着维序者管控柳园安防,又安排了裴信等人带着王委员等人在搜寻搜查,裴礼……裴礼半个月前出去旅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