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时代带来了足够的进步,可以让各种基因药维持身体状态,十五年后的任安然已经步入了晚年,这几乎会耽搁一辈子。
但饶是如此,时间也确实太久,久到让任一生都要叹气。
任一生看了看张学舟,只见张学舟已经闭上了双目。
他又看了看时表,只见指针在不断靠近,也定下了张学舟昏睡的时间。
等到心中默念的数到达,任一生只觉原本还在呼吸的张学舟没了气息,仿若成了一个半死人。
这让他低念了任安然两句。
“现在这样没什么不好”任安然淡声道:“我很喜欢也很享受当下,如果您想催婚生子可以催催哥哥,也可以利用胚胎技术进行培育!”
“唉~”
“繁衍十足重要,但这并非我一生中最重要的选择”任安然道:“钟委员今夜问过您想追求什么,而我也有我的追求!”
“那你的追求是什么?”任一生转口问道。
“我见过生存千年的修士,也见过繁花似锦的世界,我的人生不该限于百年内!”
任安然站起身体。
她目光之中已经再也无法和帝君两两相望,但她的记忆依旧存在。
她同样在后知后觉中清楚了张学舟可能的去处,也清楚了张学舟身体可能的异状,更是清楚着张学舟将来所需的面对。
如果说任安然曾经付出的代价是需要面对帝君的反噬,张学舟所面临的情况极可能更为严重。
但张学舟所获也可能更多,甚至于他们紧紧抱团可能走向人类进化的未知方向。
千年岁月长久,数十年在这种岁月面前只是弹指的一瞬。
任安然并不会在乎这种得失。
与张学舟一样,她同样愿意赌一赌。
张学舟赌的是命,而任安然的赌注同样是一辈子。
“你是说荒那样吗?”任一生皱眉问道。
“他只是成功了一半”任安然道。
“肉身存在极限,身体细胞不足以支撑不断的分裂和更新,一旦到达极限必然消亡”任一生道。
“只是基因序列不足以支撑极限”任安然道。
“境界同样如此”任一生道:“不论你们所说的神通、唯我还是真我,这其中的理念都没有引发质变,不可能因为境界高而延续长寿!”
“境界不行,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