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救不了自己,她也难救张学舟。
如同她自身被阵法煞气缠身所打的死结,张学舟身上也有一个解不开的死结。
解不开死结就一切无从谈起,哪怕太皇太后从来没有将大汉王朝的希望放在张学舟身上,更多是将在安乐宫对镇元神君所叙说的一切重提,在再度嘱托镇元神君时,她也寄希望于张学舟能解决其中的一个小环节。
那便是协助新帝针对淮南王刘安。
但还不等她叙说到这个阶段,张学舟也不知觉察到了什么就直接进行了婉拒。
“刘启……”
“我和景帝陛下没有牵连,他不欠我,我也不欠他!”
“他能留你性命,必然给你留下了什么,否则以他的性情,必然会在临终前对你发布通缉令!”
太皇太后难于劝动张学舟,苦想之后也只能再次提及她并不算喜欢的景帝。
“我当时深陷梁王墓难于逃脱,您觉得他能给我留什么?”张学舟道。
“运”太皇太后简单回答后又道:“或许你没有察觉,但你确实泽了刘启的王朝运,甚至存在不低的水准!”
“您说的这些我都不懂”张学舟敷衍道。
“若我朝着你发动运战,你说我们会不会进入争斗?”
太皇太后低念了一声,这让张学舟身体微微一紧。
目光扫视过下方还未踏出的大汉疆域时,他心中不免也有些发毛。
如果没有发现修行运术,太皇太后针对张学舟只能采用境界镇压的方式,但运战是另外一个层面的交锋。
太皇太后不清楚张学舟的底细,张学舟也难知太皇太后的水准,彼此交锋胜负难定。
“若你没有修行运术,我的运术便不会对你产生作用”太皇太后道:“你握着云轿的手紧了三分,精气神有提升的情况,这说明你对我产生了防患,警惕我发动的运术打击,你并非不知晓自身修行运术的情况。”
“知晓了自身状况又能如何?”张学舟道:“我并非帝王也并不是诸侯王,难于将运术有成,只能趁着当下擦边捞一点便宜,若陛下运术有成,我还得避险远离大汉王朝!”
“远离大汉王朝……”
太皇太后念念了数声,声音渐渐变得苦涩。
张学舟有明哲保身的自知之明,而这是景帝和梁王相处时最欠缺的一点,两人没有谁能主动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