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四阶刹那的瞬间,林年感受到了熟悉的肌肉撕裂感,以他的基准速度,16倍速的增幅已经到达了一个恐怖的境界,世界在他眼中无异于陷入了禁滞的状态,好像就连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思想在他的面前也该飞驰得更显慵懒怠惰一些。
他来到了女孩的面前,甚至有空去欣赏这幅结合暴戾与优雅于一身的美丽,这一刻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何希尔伯特·让·昂热被秘党们称谓‘最强混血种’,那个老人的时间零造诣无疑比现在的他高上许多,这种咫尺之间掌控生死的力量是霸权,是至尊。
三道月轮在走廊中亮起,一根手臂飞了起来摔落在地面上,一个照面女孩再度失去了自己的右臂,这是绝对的暴力碾压,她的身上像是花开绽放一般裂开了繁密的纹路,每一道伤口深可见骨。
她胡乱地扑击、挥舞独臂,可她只是在与空气玩耍,她空有万钧力气却落不到一点实处。
这是一场屠杀,施刑者判下了她千刀万剐之刑。
鲜血汩汩流在走廊中,淌出了蜿蜒曲折的沟壑,灰尘、白雾与狂舞的怪物构成了一出残暴怪戾的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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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画作攀至巅峰,乃至定格的那一瞬间,短刀刺进了女孩的心脏,刀尖撞击到坚硬的骨骼,那是保护最后防线的骨笼,那颗柔弱跳动的心脏藏在后面惊恐的从缝隙中窥伺外面瞳眸森冷的男孩。
海伦娜心脏受震,狂吼惊怒的后退,白翼在墙壁上刮出白灰与石屑溅射向四周,而她的胸前那柄残破的短刀像是死神的夺命黑镰一样一次、二次、三次...无数次的刺击碰撞她保护心脏的骨笼!
海伦娜攻击胸前的袭杀者,落空,下一刻短刀撞击心脏骨笼,她尖啸再攻击,落空,短刀再度出现复数次撞击心脏骨笼,如此反复好似跗骨之蛆。
黑发的男孩冷漠地将‘死亡’一寸寸送到她的手里,不管她拒绝与否、惊恐与否,每一次刺击都撞在同一个点,骨笼上的裂痕不断扩大濒临极限!
最终,骨笼在短刀执着的刺击下破碎了,同时短刀也崩裂成了碎片,扎进了暴露在空气中的柔软心脏中!
这一瞬间,海伦娜茫然而恐惧地凭借着本能双手抱在胸口转身扑倒在了地上,巨大的白翼搅动走廊的四壁使得一切纵横杂乱,林年也后退数步避开了这绞肉机一样的场面。
随后他看见了,地上的那个女孩就像折翼的鸟,摔倒在地上发出痛呼,背朝着自己这个施暴者,战栗低吼着向前爬行。
她在逃。
不动御令制造的龙形外表始终是假象,她跟不上那梦魇一般的袭杀速度,庞然大物的假象终于被剥落,她的思维早在试图进化的时候已经残缺不存了,持续的战斗让人类的那一部分稀释到了微不可闻的地步,如今她的脑海里只留下最本能的欲望——求生。
林年看着地上的女孩哀嚎嘶吼着向走廊深处爬去,一步步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黑暗之中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他似乎是在等待,尾随苟延残喘的敌人揣测对方是否是在诱骗他露出破绽。
冷漠、无情又谨慎至极。
在女孩爬到走廊尽头之时,他终于观察够了,一脚踩在了那血淋淋的背脊之上,脚下的东西跟濒死的动物一样扭动、发出凄厉的嚎叫。
她居然怕了。
看起来最后的死侍化并没有完全消除那残留的人类意识,表露出了对死亡的畏惧代表着她还残存着一缕人性。
林年踩住她的后背迟迟没有下手,不是留情,而是在等待。
在心脏受损的情况下,不动御令这种高负荷的言灵不可能持续很久,当使用者不堪重负解除言灵的瞬间,才是他最好的下手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