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吧...”JJ坐在了讲台的地上苦笑着看着走进来的那人。
何德何能啊!我们不就是偷试卷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偷了校董会的艳情史记录呢?犯得着杀鸡用牛刀吗?
“......”
在场没跪的倒是还有一个人,也是挡在了他们两个人面前的人,那是Suya,也是七个人中唯二的“A”级混血种。
就单论血统来看,她比金智苑高不了多少,但只说战斗的觉悟和野性,她几乎甩爆了卡塞尔学院里大半的学生,无论新生还是老生。
那是在荒野中和野兽为伍磨炼出来的野性,硬要说的话,搏命的战斗中,她疯起来可能比死侍还要疯,突出一个战斗到最后一滴血流干净,我的背后就是部族,我要么前进,要么成为敌人咀嚼干净的骸骨。
但从出生到现在,Suya从来都没有面临过这样的威胁,就算是被狼群围猎的时候,她都没有觉得自己走到了必死无疑的地步。无论什么危机,什么样的战斗和厮杀,她总觉得只要自己拼到流干净最后一滴血,都能从绝境里杀出去,这是一种野性的勇气。
然而,在当下,Suya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闭合了,她忽然反应了过来,现在她所感受到的不是她面对任何一种猛兽和怪物时产生过的危机感,硬要去形容的话,她想起曾经有一次在密林中追逐野牛,那时的她忘记了地形,忘记了身后的同伴,低头随着野牛全力猛地冲出了林地,当光照暴露在脸上的时候,入眼的是漆黑不见底的悬崖深渊!在那一瞬间,耳边的嗡鸣,大风呼啸吹动她的发辫时,从心底升起的那份恐惧才是最真实的绝望的写照。
那是怎么也无法对抗,无法跨越的绝境,你唯有的办法只是绕道而行,亦或者在跌入深渊之前,伸手抓住背后那颗长歪出来的树干。
Suya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无敌的,因为在进入卡塞尔学院之前,就有人给她上了一课。
原来的保留区中,在他们的部族里,几乎没有人敢挑战Suya的绝对权威,因为Suya的名字就象征着无敌,Suya也一直保持着这种骄傲,孤独地带领着部族生存在无人的保留区。
直到有一天那跋涉进保留区的人向她提了一个条件,那就是正面角斗赢过她,她就得跟那人去遥远的伊利诺伊州上一年预科班,然后转到什么学院本部进修。
那时候的Suya不知道什么是预科班,也不知道什么是卡塞尔学院,她只知道对方提出的对赌压下的筹码是她难以拒绝的数字,所以她同意了...然后只是一个回合就被那人放倒在了地上,无论自己怎么低吼着反抗,都逃不掉被放倒的命运。
那个成功赢过自己,带自己走的人向她说,你并不是特殊的个例,像是你这样的人,卡塞尔学院还有很多,你并不孤独,在这个世界上,还有着你的其他族人等待着你的加入。
“其他的族人...这东西能是我的族人?”Suya用自己的土着语嘀咕了一句,然后浑身紧绷着,抓紧自己手中的长矛瞄准了那昏暗之中灯光闪灭下的男人。
林年走进了会议室,停住脚步,没去清点在场剩下几个人,跑了几个人,只是随手把那把短柄飞斧丢了出去。
“谁扔的斧头?”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