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里的狩猎标准显然并非赛事,而是人际,以及那女孩们的战场。
在那样的赛场上,茶座能以十二分的轻蔑断言:
成田白仁前辈连开始的资格都还没拿到。
没有真正认知到训练员的本质便想唐突冲入赛场,既是给自己等人带来困扰,也在给训练员带来无休止的麻烦。
尽管成田白仁对奥默.林顿压抑激动的事实毫无所觉,但曼城茶座却看得分明。
也正因看得明白,心头的不满才会被激化成更进一步的怒火。
但做一个好孩子,作为一位并不怯战的好孩子,曼城茶座在怒意升腾下的决定,却是急着让对方见识一下真正的训练员。
不可否认,自己有期待过对方主动奔逃的可能。
想着若能发展到那一步,也算是一种极好的教训,让她那小小的坏心眼就此满足,去欣赏对方那在排斥与恐惧中呈现的大快人心之处。
然后去与其对话,尝试开导。
毕竟不论怎样,她也曾照拂过自己,更指点过自己。
但若是对方畏惧却又不曾逃避,在摇摆中凝滞,在迟疑中纠结,那她也会从中感到些许愉快的同时,前去开导。
原因如上。
她心头的怒意远不足以摧毁对方几日后去黏连的梦想,她也不希望自己的举动成为对方在几日后输掉的主要诱因。
可若届时出现了第三种发展——不论恐惧与否她都选择了迈进,就此真正拿到了同在一场赛事上的竞速资格……
那便无需多言。
一切的怒意与不满都将在那双重意义上的跑道中角逐,正如她所推崇的那本着作所言:
会在一开始就怯战的赛马娘,根本就不存在。
那么——
在她那一反往日的,仅凭着自己的思考便完成了深思熟虑后的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