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他们?报复我的父母?”韦松平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陈逸飞。
“你是不是觉得这不像是我能说出来的话?”陈逸飞对于他吃惊的眼神倒是毫不意外。
“但是有的时候,为了一些重要的人,比如朋友,我总会说出一些不应该说的话,或者做出一些不应该做的事。”
陈逸飞轻轻笑了笑继续说道:“不过你也放心,我所说的报复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
“你的父母把你当成他们进入富贵阶层的入场券,你的报复不一定是要撕掉这张入场券,你也可以......把它藏起来。”
“大学结束之后,等你有了能力找到工作,你可以远离他们,远离到一个他们找不到你的地方,你不一定可以全部卸掉这些枷锁,但是可以一定减轻它们。”
“至于养育之恩,躲不掉的,他们为你花了多少钱,你到时候就慢慢还给他们多少钱。”陈逸飞的目光看向他身上那密密麻麻的伤痕。
“我知道,父母和子女之间是不可能真正有两清的说法,但是那么多年他们这般对你,有些事情不用我多说,道德方面的优势始终是在你身上的。”
“谁知道他们行为之后,都会觉得他们可恨,而你很可怜,所以松平,你远离他们,你根本就不需要为此感到愧疚。”
“想想那种感觉,你的父亲在失去你这张入场卷之后,那些富贵人家会在背地里怎么说你的父亲,这个乡下来的粗人,一直炫耀自己儿子多么多么优秀,现在居然儿子都离家出走......”
“松平,想想那种感觉,那不一定是自由的感觉,但是我想你应该很需要。”
“当然,你也可以试着去改变他们,让他们变成一对开明,宽容,关爱儿子方方面面的父母,你觉得这可能的话,也可以优先尝试。”
远离自己的父母,陈逸飞逐渐开始理解当初张伟松的做法,有些时候,父母不一定是父母。
“而且你现在结束,是一种很不负责任的做法,对我这位朋友,也对你从前那位朋友,都是一种很不负责任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