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那人,柳长街是有些惋惜,他带任无恶回白沙谷,就是想让任无恶那人的洞府内,这样就会方便省事些。
因为在渡劫城,新来的修士想找个合适的安身之地并不容易,稍好一些的地方一般已有人居住,虽然渡劫城是很大,可如今城内的修士也是相当得多,久居的修士都不愿意被打扰,所以时常会有因为居住之地引发的冲突。
在渡劫城内没有任何规矩,只要你愿意,打得天翻地覆都无所谓,而很多冲突都是由居所引发的。
柳长街其实也没有十足把握让其他人接纳任无恶,如果那六人不同意,他也不能勉强,但他也说了,在白沙谷外也有几处较好的地方,稍加修缮也能常住。
对那六人的情况,柳长街也大致讲了讲,两女四男,脾气性格迥然不同,但只要熟悉了,也能相处的不错。
说完那六人的情况后,柳长街忽然想起一事,就问道:“任兄,一直忘了问了,你是来自于何处?是哪一境?”
任无恶笑道:“是我疏忽了,我是南玄境的,柳兄你呢?”
柳长街笑道:“原来我们并非同境,我是东华境。老朱,老陆他们都是南玄境人,当年也曾名动南玄境,不过他们的名字你应该是不熟悉的,上境真的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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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无恶便感慨道:“我来中土时路过的不少地方,都是极为陌生的,当时我还想,难道南玄境另有玄妙,现在看起来这上境之大远超我的想象。”
柳长街叹道:“我在城内待了许久后,才知道上境竟然还有那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说着他便详细的讲了讲,所说的内容和任无恶知道的差不多。
任无恶听后惊叹道:“原来如此,想不到我之前就是一只坐井观天的蛤蟆,所见到的天地不过是整个世界的一角而已,唉!”
柳长街也叹道:“我何尝不是,所谓的皇者也不过如此,在一些人眼里,还是如蝼蚁般渺小。任兄,我知道你有不少问题,你想知道什么尽管开口,我若知道必不会隐瞒。”
任无恶忙道:“多谢柳兄。只是柳兄为何对我另眼相看?”
柳长街笑笑道:“也许就是投缘吧,在春雨楼我见到任兄时,便觉得你很顺眼,不然也不会请你同座,还有就是,我对任兄有种很奇异的感觉,觉得任兄也许可以顺利飞升,进入天界。”
任无恶苦笑道:“我是很希望柳兄的感觉是对的,可随着对中土了解的越多,我是愈发没了信心,就怕到时候会让柳兄失望。”
柳长街正容道:“任兄自谦了,初见你时我便觉得任兄绝非寻常修士,当时只是有种感觉,现在已是确定了。”
顿一顿后,他继续道:“和任兄相处一段时间后,我发现任兄竟然对大道法则的领悟到了如此高的境界,而这样的修为实力,放眼整个渡劫城也是少有罕见的,而在新来的修士当中更是绝无仅有。”
任无恶忙道:“柳兄过奖了,我这点修为不值一提。”
柳长街正色道:“是任兄自谦了。是,在渡劫城像任兄这样将大道法则领悟到极高境界的人也不在少数,但这些人在城内至少待了数千年,他们是经历了十数次大劫后,才能将法则领悟到此等地步,这也是渡劫城的一个特点,只有你能渡劫不死,又无法飞升,修为便有所进步,对大道法则的领悟也会不断深入增强。”
任无恶皱眉道:“既然如此,为何这些人又无法飞升天界呢?”
柳长街苦笑道:“是我没说明白,随着修士修为增强,每次劫起时,四劫的威力也会增强,这也是渡劫城的一个特点,如此困在城内的人是越来越多,每次飞升的人是越来越少,唉,也让很多人没了那份雄心壮志,只想着能够苟延残喘,在这城内一直活下去,只要不成为劫灵便好。”
任无恶问道:“这样下去,城内的人岂不是会越来越多,就算增长缓慢,可早晚有一日会到处是人吧?”
柳长街摇摇头道:“将来如何大家也只是偶尔想想,现在大家想的便是如何活好当下,得过且过。有人还想,在渡劫城内尚且如此苟且,就算是到了天界也未必真能逍遥自在,既然如此,何不就在城内安心生活,因此有人还将这种状态称之为苦中作乐,而这些苦中作乐的人就自称为劫仙。”
任无恶奇道:“劫仙?”稍一寻思便已明了,不觉苦笑道:“这劫仙就是对照劫灵而言吧,想想后也真是甚为贴切,好一个劫仙!那柳兄也是劫仙中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