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罢,禁不住面面相觑,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半天没人敢言语。
毕竟涉及到钱的事儿,慎重点没毛病,所以谁都不愿意先吱声。
赵进宝看着众人的神情,禁不住又叹了一口长气。
刚才他说的那番话,是真假参半。
有的是事实,有的是他自己瞎编的。
可要是不这么说,想必这些人就真的要怪上豆父了。
而且不这么吓唬他们,到最后拖来拖去,其实真就没什么好处可言。
倒莫不如趁姓范的那狗官对他们这些人还有点耐心的时候,赶紧给他点钱,姿态再放得软和一点,好好求一求他,把事儿给了解完就得了。
但到这时候他也不能很催这些猎户们快些拿主意了。
他也就是因为年岁大点;经历的事情多点;又是从外头来的见识的广一点;加上平日里与人为善,结交的人脉多一点。
猎户们觉得信任他,才会听他讲几句话。
可要是他真个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让人家事事依从他,那可就是痴心妄想了。
哪个当猎户的,见过血的汉子,能没有自己的考量啊。
所以,先让这些人多考虑考虑再做决定,方显得郑重其事。
事后也不容易落埋怨。
不然他老在一旁急三火四地催他们,知道的是他替这些猎户们着想,替他们着急呢。
不知道的,还不得以为那狗官给了他多少好处,让他吃里扒外、引逗着猎户们从兜里往外掏钱呢!
所以赵进宝趴在豆父的背上,那是一言不发。
就等着猎户们琢磨明白了以后,再说其他。
能留在这儿的猎户,都是跟赵进宝和豆父关系比较好的那一拨。
倒还真没把赵进宝和豆父往坏处想。
只不过是对于从兜里往外头掏钱,感觉到肉疼得慌。
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都是辛辛苦苦挣回来的血汗钱。
尤其是他们猎户,爬冰卧雪冒着生命危险抓捕猎物,这点钱得来不易。
一想到平白无故地就要掏出来这么老些钱给狗官,人人都舍不得。
但是再是舍不得,那也得往外头掏哇。
胳膊拧不过大腿,真要是像赵进宝说的那样,把狗官给惹急眼了,带兵进山来打他们,可如何是好!
不过这钱具体又得交多少呢?
这得有个数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