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就是喜欢胡言乱语!这位李老神医可是上京萧家推荐给我们的名医呀!有他在此坐镇,哪里还需要去医院呢?我告诉你,可儿啊,那些大医院里稍微有点名气的医生们,大多都是李老的门徒呢!”秦远城提高嗓音反驳道,表示对女儿想法的不满。
闵墨凝视着静静躺在病床上的秦昊罡,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忧虑之情。只见老人双眼紧闭,面色如铁青色般凝重,原本坚毅的面容此刻也显得异常憔悴,看到这样情景,闵墨紧紧皱起眉头。
"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前些日子爷爷尚能勉强坐起与我交谈,但自昨夜以来却始终昏迷不醒。这种状况下,难道不应尽快将爷爷送往医院接受全面检查吗?"站在一旁的秦可心急如焚,双脚不停地跺着地板,声音带着哭腔颤抖地说道。
这几日来,眼见着爷爷的病情日益恶化,而医生所采用的治疗方法似乎并未带来明显改善。今早,她下定决心一定要送爷爷去医院救治,然而父亲却态度坚决地表示反对。在此之前,她一直独自与父亲抗争,母亲则毫无主见、无所适从。如今闵墨的到来,让她内心稍稍安定一些,仿佛找到了一丝依靠。
闵墨深知秦可此时内心的焦虑和无助,他轻轻拍了拍秦可的肩膀安慰道:“别着急,我们会想办法让爷爷得到最好的治疗。或许你爸有他自己的顾虑!”
秦可看着闵墨,犹豫着微微点头,努力克制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这看病啊,就如同那山川走势一般,高低起伏、蜿蜒曲折,哪能像你想得那般简单直白、平铺直叙呢?上京萧家对咱们秦家可谓是恩重如山呐!这些天若不是上京萧家慷慨解囊,向我们秦氏集团注入大量资金,恐怕我们秦家早已分崩离析、土崩瓦解喽!人呐,切不可忘恩负义,要知道知恩图报才行啊!上京萧家如此善待我们萧家,可儿啊,你应该也能猜到他们这么做的用意吧。你瞧瞧,这次我去上京走了一遭,他们一听你爷爷病倒了,立刻就派遣了李神医前来救治。你若是再继续任性下去,耽误了你爷爷的治疗,到时候追悔莫及可就晚啦!”秦远城语重心长地说道。
秦可反驳道:“爸,您怎么能颠倒是非黑白呢?昨天的注资分明就是闵墨的功劳,跟萧家毫无关系!您却还在这里一味地夸赞萧家......”
“够了!”秦远城怒目圆睁,大喝一声,打断了秦可的话。其实自从闵墨踏进家门的那一刻起,他的脸色就变得异常难看,如今眼见女儿还要替闵墨辩解,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愈发愤怒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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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儿啊,你也算是从海外名校学成归国的高材生啊!就算再怎么不济,回国以后在秦家也跟随你爷爷以及我见识过许多大场面吧!按道理来说,你应该清楚没有人能够做到一通电话就在短短半小时内调集到整整 500 亿巨额资金呀!昨天那场令全公司都哗然大笑的闹剧,难道还没能让你清醒过来吗?我实在想不通那臭小子究竟施展了什么妖法邪术,居然能把你还有你爷爷蛊惑得晕头转向、五迷三道!听好了,你爷爷如今身患重病卧床不起,这个家自然就由我和你妈妈当家作主了。所以,你最好赶紧打消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立刻与那个穷酸小子断绝关系,不然的话,咱们岂不是白白辜负了上京萧家对咱家的一番好意嘛!”秦远城怒不可遏地吼道。
“女儿啊!妈妈知道你一向很有主见,但这次你真得听爸爸一句劝。你可是爸妈的心头肉,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你未来能过得幸福美满。你仔细想想,上京萧家可是咱们大夏赫赫有名的世家大族,哪怕是在天都,人们都要给萧家三分颜面呢!如果你有幸嫁入萧家,那么我们南都秦家与上京萧家将会结成强大的联盟,这对于两家的势力来说,简直就是如虎添翼、天作之合!到那时,萧家与秦家的产业都会由你掌控,这相当于控制了大夏的半壁江山,这是多么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啊!”陈慧娟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闵墨在一旁聆听,心中逐渐明了了几分。原来,秦远城趁爷爷病倒之际,想要逼迫秦可解除婚约。如此看来,这场病恐怕......想到此处,闵墨轻轻拍了拍秦可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别着急,可儿,我们先听听神医怎么说吧。”他的眼神充满关切,似乎想用自己的力量让秦可安心下来。
秦可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只见他依旧保持着那副淡泊宁静、波澜不惊的神情,心中不禁暗自揣测起来:难道这个呆子真的还没有明白父亲此番举动背后真正的意图吗?
正当秦可胡思乱想之际,闵墨却突然伸出手臂,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并温柔地在她的肩膀上拍了几下。秦可似乎感受到了闵墨的用意,瞬间让自己平静下来。
闵墨则面沉似水般冷静地转头看向那位长者,语气十分谦逊有礼地开口询问:“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面对闵墨的询问,秦远城只是冷冷一笑,然后抬起头来,下巴微微上扬,以一种略带傲慢的口吻对闵墨说道:“此人乃是我专门从京城请来的神医——李伯仁!李伯仁先生可是上京赫赫有名的人物啊,在上京之地,他向来只为那些有权有势的达官贵人们治病问诊。寻常百姓就算挤破脑袋也难有机会一睹其庐山真面目呐。要不是因为上京萧家那边有所嘱托,这位德高望重的李神医又怎么可能千里迢迢来到咱们南州,亲自为咱家老爷子瞧病呢?”
李伯仁傲慢地捋着胡须,露出轻蔑的微笑,对着闵墨微微抬起下巴,算是打过了招呼。“那竟然是名震京城的李神医,那就有劳神医为爷爷号号脉吧!”闵墨有意提高音量,恭敬地说道。
秦远城自然听得出闵墨话里有话,但他并未在意,只是轻哼一声,随后就把视线转移到正给秦昊罡诊脉的神医身上。
只见李伯仁伸出三根手指轻轻搭在秦昊罡的手腕处,屏气凝神聆听一会儿后,突然眉头紧皱,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秦老爷的病确实相当棘手啊!想来应该是他老人家多年来为家事操劳过度落下病根,但却始终没有得到有效治疗,以至于日积月累形成顽疾。若要彻底根除此症,非得采取一些非常之法不可。所以近几日我特意加重了药量,就是想要一举祛除老爷子体内潜藏多年的病根和毒素。不过嘛,所谓‘是药三分毒’,用如此烈性的药物治病,难免会产生一些副作用。这段时间老爷子可能会比平常更容易犯困贪睡,请秦先生及诸位多加体谅才好!”
只见李伯仁眯着眼睛,身体微微摇晃着,嘴里念念叨叨地说着。而站在他身旁的秦远城和陈慧娟则像小鸡啄米似的频频点头,表示赞同。闵墨站在一边冷眼旁观,心里暗自觉得好笑,但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这时,秦可似乎再也忍不住了,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然而,眼疾手快的闵墨立刻伸手将她按住,并向她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秦可瞪大了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闵墨,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阻止自己发言。闵墨见状,轻轻地点了点头,示意秦可稍安勿躁。